。拉托贝急急撤兵,看来高远已经得手了,胡图族完了。”
郑晓阳与那霸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什么话说,”县尉,拉托贝回援,高兵曹手中人不多,能不能挡得住对手的攻击呢?”
路鸿冷冷一笑,”你们放心吧,高远联络了一支匈奴部落,两百骑兵此时正在路上等着拉托贝呢,他们即便能突出拦截,又能有多少人回去?高远以逸待劳,拉托贝死定了。他杀了我们扶风城这么多人,我们便要灭了他的族,方能出这一口心头恶气。”
吴凯亦是坐倒在血泊之中,有气无力地道:”老路,我这个时候才回过味来,你说,我们准备得这么妥当,东胡人到底是如何破城的?他妈的,什么时候东胡骑兵也学会攻城了?而且才几百人的一支队伍。”
路鸿的眼光看向那霸,”那霸,西城是你的手下,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县尉,吴大人,负责西城的都头陈哲到现在也还没有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具体情况如何,我也还不知道。”
“去查,去查!”吴凯大声道:”不用说,肯定是有歼细,不然,东胡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便破了城,查出了这个歼细,将他千刀万剐!”
“是,属下这便去查!”那霸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此时他亦是浑身带伤,疲惫不已,但漏子出在自家身上,也不能不去,再说他也不相信陈哲会是歼细,不去查一下,如何还陈哲和自己一个清白?
西城城楼之上,霍铸惊愕万分地看着拉托贝一个招呼也没有打,便带着他的骑兵犹如一阵旋风一般地卷出城去,而东城那边,传来的阵阵欢呼之声,让他清晰地意识到,拉托贝并没有拿下县府,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取下路鸿与吴凯的人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喃喃地道,心中一片冰凉。
“霍大人!”此时,一名来自辽西城的武士急匆匆地从远处奔来。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啦?”这名武士是霍铸派在拉托贝身边的准备提回吴凯与路鸿两人脑袋的。
“居里关的高远趁着胡图族全军出击,老营空虚,悍然出兵,袭击了拉托贝的老营,只怕,现在拉托贝的老营已经落在高远的手中了。”
“高远!”霍铸一声大叫,又是这个高远,坏了自家大事。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霍天亮战战兢兢地问道。
霍铸看着远处火光熊熊的县府,听着整个扶风城内的欢呼声,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还能怎样,走吧,走吧,回辽西城去,扶风城咱们呆不了了。”
“怎么呆不了?他们又不知道是咱们打开的城门!”霍天良道。
“你个蠢材,战事结束之后,吴凯路鸿他们不是笨蛋,不知道查么,咱们破西城的时候,这里的人你杀干净了么?你能确定这些人都在这一场战事之中死干净了,只要有一个人活着,我们做的就会大白于天下,现在不趁乱走掉,就再也走不掉了,你想被他们砍了脑袋么?”
霍天良顿时脸上失色。
一行人行色匆匆,跨上战马,自西城而出,迅速消失在大道之上。
路鸿与吴凯两人走在历经劫难的扶风城中,到处溅满着鲜血,倒伏着尸体,不少劫后余生的人此时正从藏身之地走出来,抱着亲人的尸体放声痛哭,胜利之后的喜悦只不过持续了极短的时间,随之而来的却时我尽的悲痛。
吴凯与路鸿两人双眼泛红,这一仗,扶风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高远,你可要替大家报了这个仇,将胡图族连根拔起,将他们的尸体给我统统吊到扶风城上来!”路鸿狠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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