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口!”贺兰燕不服气地道:”在家里,我与哥哥一样,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来,你刚刚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
“好,一口闷!”高远心花怒放,小样儿,马上就要你知道厉害。
三只酒碗砰的一声碰在一起,贺兰雄也不虞有它,在族里,贺兰燕倒也是有酒量的。
酒一入口,尚不觉得异样,顺着喉咙下去的极为顺畅,但一入腹中,差异立刻便显了出来,贺兰雄只觉得一团火焰在腹中腾腾燃起,瞬间这股热量便伟遍四肢,而另一边,贺兰燕喝下一大半之后,却是卟的一声,将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将对面的高远喷得满头满脸都是。
“燕子,你干什么!”贺兰雄一惊,正想责骂贺兰燕,却又呆呆地住了嘴,才喝了大半碗下去,贺兰燕已是脸上通红,”这是什么酒,这么大的劲!”嘴里说着,身子也摇摇晃晃起来。
高远伸手抹去一脸的酒水,尴尬地看着贺兰燕,本想暗算一下之个牙尖嘴厉的泼辣姑娘,却不想作茧自缚,将自己个变成了落汤鸡。
“这酒劲大,不比以往,贺兰姑娘,不要勉强!”看着贺兰雄的眼光,高远只能出言相劝了。
“我,我能喝完!”贺兰燕却是不肯服输,虽然腹中此时便如同揣了一个火盆,却仍是咬着牙,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这份豪爽,倒是让高远佩服。
“来来,吃菜,吃菜,这酒烈,可不能空腹喝,不然醉得可快了!”高远拿起筷子,连连相请。
那边贺兰燕虽然提起了筷子,伸到碗上,想要挟起一块兔肉来,但筷子左摇右晃,怎么也无法瞄准目标,”咦,这是什么破碗,笑面虎,你不许动碗,不许让碗跑来跑去。”
转眼之间,贺兰燕已是醉眼朦胧了,这一大碗酒,怕不有小一斤之多,贺兰燕毕竟是一个女儿家,此时酒劲发作,竟然已是醉了。
手臂晃来晃去半晌,在两个大男人的面面相觑之中,贺兰燕手中的筷子叮当坠在桌上,人也是伏了下去,片刻之间便发出细微的鼾声,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高兄这酒,果然不同寻常!”贺兰雄连连摇头,”燕子酒量不差,竟然一碗下去就醉了,当真是好酒。”
贺兰雄大度,高远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可是存心使坏,贺兰雄不会看不出来。
“贺兰姑娘睡着了,咱哥儿俩好了喝几杯!”干笑几声,高远再一次举起了酒碗。
“高兄,你手下本来只有百来人,但这次我看你手下多出了好几倍的人手,怎么啦,大燕准备对东胡人有所动作了?”贺兰雄挟了一块兔肉,放在嘴里咀嚼着。
“不是大燕对他们要有所动作,而是我高远想有所动作!”高远冷笑一声,”去年那一场袭击,我扶风可吃了大亏,我高远不是一个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这口恶气我非得出出来才爽快。”
“高兄,恕我直言,单凭你这点人马,只怕不够看。”贺兰雄摇头道:”去年我不是给你透了信么,怎么还损失如此之大?”
“你说的话,我信了,但上头不信啊,说是辽西郡太守张守约与东胡王有约定,那成想便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他们信了,也只不过是减少些人员伤亡而已,打还是打不过的。”高远摇头道。
“这支东胡部落叫胡图族,我后来打听清楚了,他们本来有上万帐族人,能拉出两千骑兵,不过他们与另一支东胡大部争夺草场和土地,两方大打一场,胡图族大败,族里勇士几乎损失殆尽,大部分族人都被掳走了,如今只剩下这几千帐人,勉强能凑出四五百骑人马,被赶出家园的他们,只能来这里落脚。”贺兰雄道:”即便如此,你现在也打不过他们啊!”
“硬碰硬是打不过,不过不是没有办法可想的!”高远一双眼睛在贺兰雄脸上瞄来瞄去,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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