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来。可是,这一整日都未等来他的人影以及奏章。
当即,他便以为这个年逾花甲的老太监或许是一时疏忽,忘记了今日给他送奏章的事情,批阅奏章批上瘾的他,便想既然他忘记了送来,倒不如我上门讨要,省的他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有些安奈不住的赵德芳,便在宫女翠儿和东宫侍卫长李黑牛的陪同下,出了东宫的大门,朝着垂拱殿的方向行去。
在用了将近两刻的时辰,他们一行三人便行色匆匆地赶到了垂拱殿前。在距离殿门不到一丈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只待赵德芳抬眼一瞧,便见到了一张老人嘴巴上没有胡须的熟悉面孔,只见这头发花白的老者身着内侍服、手持一把拂尘,面色凝重地站在垂拱殿门外的廊檐下,此人不是大内总管王富贵还有谁来。
“王公公,你今日为何没有给本殿下送奏章呢?莫不是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这等重要的事情都给抛却脑后忘掉了吧。”几个箭步冲上前去的赵德芳,站定在大内总管王富贵身前后,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愣愣地兴师问罪道。
“啊,四殿下,你,你怎么来了啊?哎哟喂,四殿下,你这话的不是折煞老奴么。殿下你给老奴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官家吩咐交办的事情给忘记了。四殿下,不是老奴不给你送,是今个儿官家没有让老奴送呐。
“唉,四殿下,你是有所不知呐。今个儿,也不知为何,官家龙颜不悦,老奴也不敢在身前多嘴,所,所以殿下你今日没有奏章批阅。”大内总管王富贵正站在原地愣神,突然听到身前响起了赵德芳这一番冷嘲热讽后,他脸颊之上没有一丝愠色,而是满脸堆笑,向赵德芳拱了拱手,轻叹了一口气,客客气气地解释了一番道。
听完了大内总管王富贵这一番解释后,赵德芳心中的恼怒这才消解了大半,既然是赵官家没有吩咐他去,自然不能够怪罪于她。但是,赵德芳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奴婢,翠儿,参见王大总管!”
“卑职,东宫守御所千户李黑牛,参加王大总管!”
跟随赵德芳前来的宫女翠儿和李黑牛,在王富贵说完话后,分居在赵德芳左右身侧的他们二人走上前去,朝着王富贵拱了拱手,施了一礼道。
这个王富贵不仅是大内总管,还是执掌着内侍省,管制正四品,在整个皇宫之内,那可是内侍和宫女们的带头大哥。而小宫女翠儿和从五品千户的李黑牛在见到了他后,自然是要行礼问安的。
“免了,免了,你们两个可都是四殿下身边的大红人,老奴可不敢在四殿下面前受你们如此的大礼,实乃折煞老奴了。”王富贵见到跟随四殿下前来的宫女翠儿和李黑牛后向自己行礼后,赶紧摆了摆手,忙共手还礼,颇谦卑地道。
正待他们四个人发愣不知道接下来该由谁来开口说话之际,便听到垂拱殿内传来了一声清晰入耳的问话:“王公公,何人在殿外喧哗?”
待从殿内传出来的话音一落,方才还面露几丝得意神色的王总管,登时,面露苦涩。只见他忙转过身去,朝着殿内行去,跨过门槛,站定在殿门里一尺的地方后,忙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回禀道:“回禀官家,方才是四殿下在殿门外求见,老奴觉得官家你今日气色不太好,便没有及时前来禀告,老奴罪该万死,请官家责罚。”
“哦,四芳儿前来求见,传朕的旨意,宣四皇子德芳觐见!”原本有些心烦意乱的赵匡胤,在听到王总管的答话后,得知是自己正在极力培养的四子德芳在殿门外求见,这让他有些喜出望外,心情颇有些激动起来,忙喜不自禁地道。
“喏。”躬身施礼的王总管,赶紧应了一声,便就退出到了殿门外,待他转过身来后,站在殿门前的他,朝着一丈开外殿门下的赵德芳,朗声唱喏道:“官家有旨,传四殿下德芳觐见。”
原本吃了闭门羹的赵德芳,还以为自己这一次会屋漏偏逢连夜雨,又吵扰到了赵官家,还以为自己会受到责罚呢。万万让他想不到的是,赵官家不仅没有责罚自己,反而传他进殿,当即,让有些惶恐不安的他,登时就心花怒放起来。
于是,赵德芳叮嘱宫女翠儿和李黑牛在原地等候后,他便只身一人,在守在殿门外左右两步一人的御前侍卫们中间的台阶上,他“噔噔噔”地拾级而上,片刻的功夫,就进入到了垂拱殿内。
“孩儿德芳,拜见父皇!”赵德芳行到近前后,便参拜了赵匡胤一番,恭恭敬敬地道。
“你我相见,以父子礼仪便是,不必如此拘礼,日后就免了吧。”赵匡胤见到自己的四皇子已经变得是如此的知书达理,颇为欣慰地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道。
“皇儿,朕这些时日在为一事烦忧,此事声大,让朕这几日寝食难安,一时又想不出应对之策。不知朕说出来,皇儿你才智过人,不知能够想出一个绝好的应对之策来。”赵匡胤在扫视了站在他身前的赵德芳后,用试探地语气说道。
“父皇,孩儿只是会些小聪明罢了,在处理江山社稷的大事上,还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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