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如果装成正常人一样在城里行走,倒不会坏事儿。
听得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元初寒躺在车里很想看看。可是身体抽不出力气来,甚至她觉得喘气都费劲。
倚在她身边的人一直在看着她,这车厢里铺就着舒适的毯子,以至于他看起来好像就在自家床头一般自在。
“想看看外面?不行。待得离开了大齐,随便你怎么看。”只要出了大齐的地界,苏晏无任何可怕的了。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现在不想搭理他。
车马继续在城里前行,因为不管是人还是马亦或是马车都很普通的样子,这邺城又经常有西番的商队出现,这队人马实在不吸引眼球。
蓦地,队伍的前行稍稍缓了下来,而且清楚的感觉到在靠边。
元初寒听着外面的动静,蓦然听到虎豹军三个字,之后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进入耳朵,她眼睛立时一亮。
张口,救字还哽在喉咙处,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苏晏压下身子,一手捂着她的嘴,一边盯着她的眼睛弯起眸子。
他笑得几分残忍,又几分得意,“想求救?不行。”轻声的说着,他的气息扑到她脸上,使得她不禁眯起眼睛。
“乖乖听话,不然,你可连说话都不能了。”又欺近几分,他的唇就在她的鼻尖上方,只要他再压低一点点,就能亲到她的鼻子上。
马蹄声踢踢踏踏,速度不是很快的经过,之后走远。
听着动静渐远,马车也重新开始正常前行,苏晏笑,“走了。”
慢慢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苏晏依旧笑看着她,她瞪眼睛的样子,实在是他所喜欢的。
“王八蛋!”忍不住骂人,此时无论用什么都不能表达她内心的气愤。
闻言,苏晏眼里的笑意更甚,微微低头,快且重的在她唇上亲了下,“接着骂。”
“苏晏,你再非礼我,我就咬舌自尽。”皱眉,他这样的举动让她有些害怕。
莞尔,苏晏拍拍她的脸,凉凉道:“你得死在我手上,不着急。”话落,他退开,重新倚靠回去。
元初寒无声的叹口气,跟他,实在是无法交流。
成功走出了邺城,这之后路过几个小镇,就是边关了。
抵达边关,一直没有追上来的动静,元初寒的心也愈发的往下坠。只要过了边关出了大齐的地界,希望就更渺茫了。
而抵达边关,苏晏也谨慎起来。关口不好过,无论是商队亦或是行人,都得接受严格的检查。
这种马车更会被打开检查,藏在里面的人将被一览无遗。
每次过关口,苏晏都有自己的方式,但此次带着元初寒,却不是很容易。
让她瘫软无法动弹,很吸引眼球。可若是让她自如活动那更是不行,所以,他便只能用最保险的方式,于关口闸门关闭之前过关。
那时几近天黑,关口排查的兵士也会因为时辰到了而更放松一些。
天黑看不清,兵士着急,也不会那么仔细的检查。
马车里,元初寒全身无力的躺在那儿,身上盖着薄被,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似的。
而苏晏,则换上一身纯白的长袍,质地一般。长发束起,却有几缕散下来,使得他那张妖艳的脸庞看起来几分颓废。
他在扮演伤心的丈夫,而身患重病的妻子则是元初寒。
虎豹军中,许多主将副将都曾见过苏晏的真面目,而下面的兵士却不曾看过他的真容。
在边关与虎豹军挑衅的日子里,他都戴着面具,很神秘。那时虎豹军中都知道他是西番的新帝苏晏,可就是不知其长什么模样。
他能自如的通过关口,想来也是因为在守关的都是下面的兵士,并不认识他。
而且,队伍冒充商队,在关口每天有无数个商队经过,更不好排查。
天色渐暗,排队入关,元初寒在车里就听得到外面的动静。
元初寒几分无力的呼吸着,手也在被子里慢慢的移动。
手里,她捏着的是她的银针。那是她全身上下仅剩的银针了,一直藏在簪子里插在头上。
这几天苏晏时时刻刻的盯着她,几乎没有离开的时候。她也根本没办法动弹,更没办法扎自己解开苏晏的禁锢恢复力气。
但这个时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若是真安然无恙的从这关口过去,元初寒想象不出之后会怎样。
听着外面兵士喝令检查的声音,关口近了。
隔着衣服扎自己,所幸身上盖着被子,不易被察觉到。
四肢发麻,下一刻力气便回来了。元初寒也轻轻地深吸口气,舒服了很多。
看着苏晏,他靠着车壁,也在听外面的动静。妖异的脸庞几分谨慎,狭长的眸子光辉浅淡。
马车走一下停一下,听起来马上就要接受检查了。
元初寒撑着身下,只等一会儿起身喊救命。
然而,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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