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掉的通讯,这里无法上网,无法看电视,没有消遣,所有的人在夜幕降临之时,只是静静的彼此依偎。
和左安先生静静坐下来交谈的时候,很容易被这个睿智的老人感动。
“我没有什么需要说的。说的再多也不及为他们多做一些。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在享福,也总有一些人忍受别人不知道的痛苦。我所做的不过是摆脱第一种人的身份去帮助第二种人。”
左安先生并不太愿意接受访问,虽然他并不排斥交谈,但是他更多的是希望能够呼吁人们来进行一些有意义的活动,去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借此来标榜自己。
我知道很多做慈善的人会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外界会认为他们是在标榜自己,尤其是当你有了一定的钱财和地位之后,你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好名声。
善良的举动所有人都可以去做,可辨别的就是是否是出于真心。而这真心是要靠时间来鉴别和区分的。
我很庆幸,能够遇到这样的人,给我上了心灵的一课。
虽然并没有采访到多少内容,但是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就足以让我写出很多感触。Sun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打算,这几日他随我一同在各个难民区奔波,帮忙搬东西,派发东西,帮助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们。
事故是在我们呆在这儿的第四天发生的。A国对Z国再次发起攻击,大炮在我们耳边轰鸣。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地的长官带着部队应对突然袭击,组织我们撤退到安全地带。我和Sun、SKY和左安先生一行人一起行动,带着孩子们撤退。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够那么勇敢。
当大炮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扑过去护住了一个小女孩。
那个女孩叫茉莉。
在战争中她不仅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还失去了自己的右腿。拄着拐杖的她并不能走的太远。这几天我在照顾她,开导她的心情,同她说和我母亲有关的事情,告诉她父母希望我们坚强,希望我们独立,最重要的是向她传达希望。
战争不会持续太久。
和平是民心所向。
她是一个坚强乐观的孩子,我不希望她的人生结束在这里。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伟大,哪怕现在不得不躺在担架上面。大炮虽然并不是在我们附近,但是冲击力却是损害到了我的内脏器官,虽然不是非常严重,但是躺上几日是在所难免的。
茉莉很难过,她一直用刚刚学到的W国语向我道歉。
“如果我可以走得快一点的话——”
我笑着摸着她的头,让Sun替我翻译:“你已经很努力了,我很开心,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
Sun确实如Sally主编说的一样是个全才,他不止是个编剧,不止会摄影,还精通Z国语。Z国是个小国家,Z国语算是小语种,学习它的人很少很少,更遑论精通的。
“你饿不饿,需要吃点东西吗?”他拿了些吃的给我,煮过的野菜粥,卖相看起来实在很糟,当然味道同卖相差不多,不过我确实饿了,倒是也一扫而空了。
“这儿暂时找不到什么药材,医生只给你做了简单的处理和检查,你的伤势可能要等几日到了城里才能好好治疗。”他抱歉的同我说道。
我笑了笑,似乎扯动了伤口,有些痛:“没事,我感觉还好。你若是有事,可以先去忙,不用在这儿陪着我。”
Sun这几日都在帮着左安先生一起处理一些救助事宜,也很忙,我动弹了一下,发现自己还能行动,倒是也不好耽误他的时间。
他看了我一会儿,有些抱歉的开了口:“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非常抱歉。”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摇摇头,“这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自己没有注意。”Sun只是和我一起出行的同事而已,并没有需要对我的人身安全负任何的责任。我不会因为这个去怪罪别人,如果真要怪,大概只能说我自己运气不太好而已。
伤势的恶化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我果然还是有些逞能了。傍晚的时候,我已经发起了高烧,久久不退,连带着脑袋都有些不大清醒了。左安先生来看过我,打算派车将我先送回可以治疗的地方。我没有办法作出回应。
等到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Sun坐在我的身边,我动了动手指,他醒了过来。拉了拉我的被子,将枕头太高:“我们已经回到W国了。你现在在医院。”
“W国?”我有些迷糊了。
“这里是Z国和W国的交界地带,离我们当时撤退的地方大概五个小时的路程,你发了高烧,情况很糟糕,左安先生做主先送了你过来。A国和Z国的军事问题,暂时还不会影响到W国。”他解释道,拿了吸管让我喝水。
“慢慢来。不要一下子喝太多。”说着话,拿了纸巾替我擦干净嘴角的水渍。
“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给大家造成麻烦了。”再次道歉。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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