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九尾狐怒目而视,“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到底对我师弟做了什么?”
陆小凤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道:“那么九尾狐,你为什么肯自投罗网呢?”
九尾狐看着呕血不止的师弟,眼中是不见底的痛与深情,“我不可能看着他就这样呕血而死。”
“狐狸大姐,沙千里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
“说得好,那现在你来质问我什么?弱肉强食嘛。”陆小凤轻飘飘地就将一刀扎进了九尾狐的心脏。
“你也能算是强者?”
陆小凤打开折扇掩面轻笑,“能让像狐狸大姐这样的江湖人物来向我低头,我不算强者吗?”
“你是暗中偷袭的无耻小人。”
“哎呀,这么骂自己可就不好了。”
“我哪有骂自己?”
“听说狐狸大姐和这个沙千里也是干得背后下黑手绑架少女非法买卖的勾当,说起来也算是偷袭的无耻小人啊。”
欧阳春真心觉得口舌可杀人,这位凤姑娘这三寸不烂毒舌,是字字见血,句句带伤。
九尾狐被说得无言以对,看着不断呕血的师弟,再看看那个执扇慢摇易钗而弁的人,她恨恨地咬了咬牙,“你要怎样才会救我师弟?”
“你凭什么让我救他?”陆小凤问她,“我是官,他是匪,你还曾因他而劫持过本官,于公于私本官都不可能救他。”
九尾狐道:“你是官,所以你无非是要我们认罪伏法而已,只要你让他停止呕血,我们投案伏法。”
欧阳春惊异地朝陆小凤侧目,这便是她的目的和手段?
掐准人心七寸,使其伏首贴耳。
高明!
陆小凤道:“这样一来,你们岂非仍是要死?且又赔上狐狸大姐你自己一命而已,划算吗?”
欧阳春:姑娘你见好就收不行吗?
“即便同样是死,死法也是一种选择。”
“说得好。”陆小凤合上手中的折扇,抚掌而赞。
“你答应了?”九尾狐面现喜色。
“本官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是狐狸大姐亦需拿出自己的诚意。”
九尾狐惨然一笑,伸手自封穴道。
陆小凤持扇朝她走过去,走至近前,扇交左手,右手指间银芒微闪,捏了一根银针在她几处穴道上刺了一下。
信人固然是好,但保险起见,还是要更信自己一点。
然后,她转向地上的沙千里,手隐在袍袖之内,以一方磁石按脉游走吸出他身上的那根针。
九尾狐只见她起身收手,师弟便停止了呕血,不由悲喜交加。
只是,再看她的时候,目光也变得有些多了几分戒慎。
小看自己的敌人,果然是自寻死路!
他们师姐弟二人只在意南侠、北侠二人的武功机智,却漏算了这个看起来最不惧危胁性的人,所以事败至此,无可怨尤。
三日后,九尾狐、沙千里菜市口伏诛。
至此,失踪少女绑架案告破,结案。至于,营救被绑少女事宜,便是其他人要的了。
展昭的归乡祭祖之行终于得以继续。
他服以陆小凤自九尾狐处得来的解药,身上余毒已清,只消将身上的内外伤养好便无大碍。
北侠欧阳春也跟他们分道扬镳。
展昭本欲邀北侠一道同行,却被北侠拒绝。
“展兄弟,等你成亲之时,某一定到贺,如今却是算了,某可不做那不识趣之辈。”
展昭面上微赧,“那展某便在此跟欧阳兄道别了。”
“好说好说。”
北侠继续他的江湖侠义之路。
展昭他们亦就此踏上归程。
接下来他们一路平安到达了常州展家。
看到自家少爷回来,展忠等人自是欢喜无限。
更让他们欢喜的是大少爷亲口确认了他们未来主母的身份,并领她前去祭祖扫墓。
某日夜,展忠按吩咐到书房见少爷。
“少爷。”
“忠叔。”
“少爷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奴的吗?”
展昭道:“忠叔,因某些原因此时我与小凤尚无法拜堂成亲,但无论将来如何,展家主母之位不会再有旁人,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你们要替我好好照顾于她。家中田契文书我已做了更名,但此事不必让她知晓。”
“少爷——”
“忠叔,我不过是未雨绸缪预作打算,毕竟世事难料。”
“是,老奴知道了。”
“我与小凤不日便要启程往陷空岛去,家中诸事还拜托忠叔了。”
“这是老奴应该的。”
“忠叔忙去吧。”
“老奴告退。”
展忠告退之后,展昭便去了陆小凤所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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