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看了眼柳慕灵，聪明如柳慕灵又岂会看不出他们的“不欢迎”。柳慕灵微微摇头。陆城便语气淡然地微笑着说：“不了，我们再坐会。”

    凌逸扬点了下头，带着楚涵雅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楚涵雅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柳慕灵正呆立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而，陆城望向慕灵的目光，那种关切非一般人所能比。

    楚涵雅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其实，最初的时候，三个人中，她是对陆城印象最好的。他彬彬有礼，待人谦和有度、体贴大方，甚至曾经在刘思思打趣的时候，她也自恋地怀疑过，陆城是不是对自己有过好感，虽然很快她的心思就被凌逸扬所占据了，不过她还是得承认，曾经有那么一刹那，自己是对陆城有过一丝丝心动的。当然了，这个，是不能让凌逸扬知道的。

    两个人到了另外一个小包间。

    凌逸扬点了歌，又问她要唱什么。楚涵雅摇摇头。凌逸扬想了想，走到旁边的一个柜子边，从里面直接抱出了一把吉他。

    楚涵雅目瞪口呆，“凌逸扬，你变魔术的么？”

    ——“很早以前就放在这了。”凌逸扬将吉他拿过来，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他轻轻抚摸着吉他，笑了笑：“想起来，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五年前，他还是高中校园乐团的主唱。不过，这一切，在高考之后，他就丢掉了。他的命运和生活都是从一开始都计划好的。所谓音乐，不过仅为一个消遣。

    楚涵雅？算是一个意外吧。

    凌逸扬微微试了下音。

    ——“很久没有碰它了，感觉有点生疏，好在，还能用。”他抬起头，就看见眼前的楚涵雅以一种“少女怀春”的星星眼，崇拜地望着他：“逸扬哥哥，来一个！”

    这样的反应有些出乎凌逸扬意料之外，凌逸扬愣了下。

    楚涵雅双手握在一起，祈愿少女一般殷切地继续说：“我想听。”

    “好。”他微笑着同意了。

    许久没有弹过的吉他，许久没有碰过的曲子。一点一点，凌逸扬在弹唱之间，又想起了，他高中时候。

    凌逸扬唱的是水木年华的一首歌，叫做《中学时代》。

    另外一边，柳慕灵和陆城商量，要先离开。陆城便依了他。二人出来准备找凌逸扬喝楚涵雅道别，才走到门口，推了一条小缝隙，柳慕灵听到了歌声。

    她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柳慕灵站在门外，怔怔地看着抱着吉他给楚涵雅唱歌的凌逸扬。

    那样像个大男生一般干净好看的凌逸扬，那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风景。从什么时候真的爱上他的呢？

    柳慕灵在国外的时候也有认真思考过。答案便是，在她十五岁生日的那天。

    柳慕灵的十五岁生日是大办了的。

    那时，是柳氏集团的鼎盛时期。柳父大张旗鼓地给他最疼爱的女儿费尽心思，办了一场豪华的生日宴。

    宴会上，陆城给她弹了钢琴，江昊天和弟弟慕枫给她跳了舞……而她心里记得最为真切的，却是表情安安静静坐在草地上，抱着吉他给她唱歌的凌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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