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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口中说的有失远迎,但余定远脸上没有欢迎的神色,举止也很僵硬。
周围的兵丁隐隐有将徐文山围住之势,徐文山淡淡道:“余将军似乎没有请我进去坐的意思?”
余定远铁青着脸道:“里面正有贵客,你还没资格上台。”
徐文山似乎很好笑地道:“我没资格?”
余定远沉着脸道:“你抓住了武安侯?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徐文山道:“你为何如此笃定我骗了你?”
“你以为我是武安侯的人,因此以为我一听到武安侯的名号,就会方寸大乱,着你的道么?”余定远比想象中更加犀利。
徐文山道:“恰恰相反,我觉得你是世子的人。你虽然属于戍卫军,但你也曾是鹰扬军的一员。如果我把武安侯献给你,你一定会给我一个不错的待遇吧?”
余定远轻蔑地笑了:“做你的春秋大梦!武安侯安如泰山,如何能被你所擒?”
徐文山若有所指道:“有时候,上位者也会因为种种必做不可的事情,而远游他方。不才耳目众多,侥幸遇到也实在是有缘。”
“缘?哈哈,好,这个字用得好。”
县衙内,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
说话那人缓缓从黑暗中走向屋外,灯笼火光映在他脸上,徐文山才看清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如冠玉,朱唇皓齿,尽管是个男人,却有种女性的温润,同时也兼具男子的英气。
那青年道:“想不到名动一方的朱大侠,也是一位妙人。‘缘’这个字,确实用得妙不可言。”
徐文山恍惚了一阵,才想到这青年并非意有所指,“缘”乃是佛教用语,这个世界没有佛教,自然也没有“缘分”这个说法。而“缘”这个字本意和“因果”相关,有点宿命的味道,可能青年说的用得妙是这层意思。
青年到来,余定远首先深鞠一躬,他周围的人也纷纷鞠躬,貌似对这青年尊崇无比,徐文山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青年背着手,傲然道:“某便是武安侯,你说你抓住了某,余将军自然是不信的。”
果然,不安的感觉应验了。
徐文山在心中狠狠地捶起了地板:今天这日子怎么这么不顺,怕什么来什么!撒个小谎,居然还碰到正主了!哪有这样巧的!
青年打趣道:“某刚到沙县,就听到朱大侠提起某的名号,也实在是有‘缘’。”
武安侯和余定远两人眯着眼打量着徐文山,就好像打量着一只无知无畏一头撞进陷阱还沾沾自喜的兔子,周围的士兵知道很快就要动手了,都示威似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器,接下来就要将徐文山按倒在地。
徐文山很不喜欢被这种眼神看着,也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着。尤其是这还是一群男人。
于是他缓缓道:“我说,我抓住了武安侯,现在武安侯就在这里。”
余定远和武安侯微微皱起眉头,不知此人为何此时仍然镇定自若。
“所以,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兔起鹘落之间,围在徐文山周围的士兵手中的武器,统统如同庆功的彩带一样飞上了天,然后缓慢地掉落。就像是幻灯片一样,下一幕就是这些士兵本体筛糠似的飞上了天。没错,他们不是筛糠的人。而是被筛的糠。
再下一幕,徐文山就站在武安侯身后了,两只指头搭上了武安侯的脖子。
这番眼花缭乱的操作做出来后,武安侯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挟持了,尴尬地笑了笑道:“哪儿去了?”
“在你身后,傻叉。”
徐文山握住武安侯脖子的手指紧了紧,道:“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武器,退后十步。”
武安侯额头上瞬间已是满头大汗,丝毫没有先前潇洒的样子:“你挟持我对余将军来说是没用的,我来就是来劝说他加入我的,他铁是云侯的人。”
徐文山没有回答。就算余定远铁是云侯的人,他也不能让蔡国公的次子死在这儿。
“散开,都散开,都听他的。”余定远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手下散开。
徐文山道:“现在打开城门,我要出城。”
“你若是放了武安侯,我便放你出城,决不食言。”
“当我是小孩子哄么?”徐文山道,“把城门打开,我出城三十里后,再把他交给你们。”
“这不可能。”
“那就没得谈咯?我刚才只干翻了十个人,现在我可以试试先杀了这个,再抓你。”
徐文山的手指扣紧了,武安侯急促道:“听……听他的,都听他的。”
这番话已经有些命令的感觉了,看来武安侯和余定远在自己来之前,确实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余定远忍气吞声道:“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我的兵不会超过你周围的一剑范围。”
徐文山道:“随意,不过你的人最好也不要让武器过于靠近我,我要是怕的话,可能会不小心把他捏死。”
他一手抓着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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