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像是唤起了无数往事穿越过数不清的年月呼啸而来,包含着无尽复杂的情愫,最终化作一个再简单也再笃定不过的词宣泄而出。
“我的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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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数只浅黄的雀鸟唧唧喳喳着落在枝头,枝桠震颤,晨间来不及化的露珠顺着叶脉没入土地。
薄雾散去,山水依濛,自一片袅袅黛青中洗练而出。
脉脉晨辉一寸寸漫射开去。
艳阳晴好,澄空万里。
“你竟然是十二夜电堂的堂主?”
蝶衣不可置信道。
战轩贱贱一笑:“花雨雷电,十二夜四大堂之首的雷堂堂主正是在下。”
翟凤不屑,双手环胸:“有本事牧歌在的时候你也这么说啊!”
战轩笑得更贱了:“你不觉得我就外貌来说,对上牧歌是压倒性的胜利吗?那种完全不解风情的男人跟我有可比性么!?”说话间他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器宇轩昂的姿势……
翟凤翻了一个白眼。
在那个变态主上的调教之下,十二夜的下属基本上看见自家主上都跟见了鬼一样,尤其是常年近距离被荼毒的几个堂主。
……要知道就连那个除了机械研究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常年面瘫脸雷堂堂主牧歌,在提到苏沉澈的时候也会一反常态,当然,翟凤完全可以理解,苏沉澈对待属下那种做法简直比仇敌还要可怕……
然而,在这当中也有例外。
战轩就是那个奇葩一样的例外存在。
这个奇葩在苏沉澈的常年摧残之下,不仅没有觉得痛不欲生,反而非常甘之如饴。
根本就是那种苏沉澈打他左脸,他会把右脸凑过去,打完了还会说,好爽好爽再多蹂躏我一点吧然后把屁股也伸过去……的这种。
翟凤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真是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一阵恶寒。
而且这货竟然还十分的崇拜苏沉澈。
完全不顾自己贱气外露的气场,学着苏沉澈整天一身哭丧一样的白衣,还在大家都管苏沉澈叫主上的时候,坚持一脸骄傲的叫他主人……
主人个头啊!
大家都是拿钱混饭吃的,你这么敬业还要不要人混了啊!
还好,苏沉澈本人对这个称呼也稍微有那么一点膈应……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每当战轩叫他主人的时候,苏沉澈总是会一脸慈祥的摸着战轩的头说“乖小仆,陪我习武好不好”,然后再把战轩揍的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但就算是在这样的调教下,战轩还是被不断言传身教的苏沉澈教育的越发无耻淫-贱不要脸。
一次次不断地突破着他深不可测的下限。
……不过,俗话说人至贱则无敌。
当一个人贱到极致的时候,还真的是天下无敌。
至少这个时候,恐怕就连苏沉澈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战轩嗷呜一声扑过去,抱大腿:“夫人。”
刚刚清醒的沈知离僵直在房门口。
战轩蹭了蹭:“夫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蝶衣怒,卷袖子扒战轩:“放开我家小姐!听到没有!就算你是代苏公子也……”
愤怒的妹子力量是无穷的。
战轩眼见要被扒开,干脆转移阵地,抱住蝶衣。
蝶衣:“……”
沈知离:“什么代苏公子?”
战轩舔脸笑:“在下的主人就是十二夜公子苏沉澈。”
沈知离一愣:“……那婚书是?”
战轩:“自然是带我家主人和夫人你的!”
沈知离嘴角抽搐了一下,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低咳了两声。
蝶衣连忙一脚踹开战轩,搀扶住沈知离。
沈知离摇头
……倒是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虽然伤口可能要养很久,但总有好的一天。
“我没事,苏沉澈呢?”
蝶衣有些为难:“我也……”
“他没死。”
红衣花久夜踏入院中,勾唇讥诮道:“什么都不懂就敢往心口插东西,也是那家伙运气好,没插死自己。”
沈知离一眨不眨盯着花久夜,见他是说的不像假话,不禁笑道:“谢谢师兄。”
师兄的医术绝对不会比她差到哪里去。
……这笑容实在刺目。
花久夜身形一动,弯腰一把抱起沈知离,掠回屋中床上放好。
“谁准你出来的!给我好好躺着,我没准你下来,你就绝对不许给我下来!”转头,“那个小侍女蝶什么……”
蝶衣指自己:“我?”
花久夜:“对!给我看着你家小姐,没有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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