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先是一愣,然后暗中掂量这一包子碎银子,心中也是惊讶,只这包,少说也有三五两,因此忙躬身道:“如此就多谢林姑娘赏了。”
黛玉微微一笑道:“黛玉初来,众多不清楚的地方,还请各位姐姐多提点呢。”
“不敢不敢。”袭人等忙都摆手,然后又收拾了一会,才告辞离开。
看着袭人等人消失的背影,雪雁似乎有点不满的样子:“姑娘也真是的,你是主子,干吗还跟一个奴才这般的好。”又看了一眼王嬷嬷:“妈也是的,干吗还称呼她什么姑娘,那样的人哪里有姑娘样了。”
黛玉笑看了一眼雪雁,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王嬷嬷才道:“雪雁,你如何不明白,在这个府中,钱就是万能的。”
雪雁不明白的看着黛玉:“姑娘为何这样说,在我们府中可不是这样的,以前老爷和太太都每逢过年过节还修桥铺路,搭棚布粥呢,哪里还在意那几个银子了。”
黛玉摇头:“家里是家里,如今我们不比的在家里,在这里,我们处处要当心,别的不说,只对于那鹦哥和紫鹃,我是不放心的,你们自己多注意了,可别让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才好。”
王嬷嬷看着黛玉道:“姑娘的意思,那两个丫头是可疑的?”
黛玉淡淡一笑:“我只是怀疑,你想想,那老太太是什么人,虽然说什么是姑娘家少不得人侍候了,可我到底才几岁,即使在自个家中,除了嬷嬷和雪雁,我又有什么人侍候了,她突然送了两个丫头给我,你不觉得有些疑惑吗,再说了,她身边的丫头拿一个不是十三四岁的,怎么骗这两个却是八九岁的样子,好似专门为我准备似的。”
听了黛玉的话,雪雁不觉叫了起来:“难不成她还要监视姑娘不成。”
黛玉微微一笑道:“监视不监视如今也不好说,不管如何,我们人在屋檐下,凡事要当心,不可多说一句话,不可多走一步路。”
王嬷嬷的眼中路出意思赞许:“姑娘说的没错,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处处当心才是紧要的。”
主仆三人正说话间,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王嬷嬷对黛玉施个眼色,黛玉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只拿了书到一旁油灯下翻了起来,但见鹦哥和紫鹃前后走了进来,一人端了漱口器具,一人端了脸盆。
紫鹃和鹦哥将东西放一旁专用架子上,然后给黛玉行礼:“姑娘,该梳洗一下了。”
黛玉放下手中的书籍,微微一笑道:“真正是有点累了。”然后起来,只漱口后,洗脸洗脚,才到一旁床上躺下了,晚上给黛玉守夜的是王嬷嬷,事实上等到了三更后,王嬷嬷就和黛玉偷偷的练功,一直到快五更的时候,黛玉才又躺下了。
因为晚上练功,所以白天的黛玉还是有点倦态之色的,因此贾母看见请安的黛玉有倦怠之色,不觉问道:“如何了,昨夜不曾睡好?”
黛玉似乎早想好了答案,道:“也不是,只自来我身子骨就不好,从会吃饭时候就开始吃药,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郎中,总也是不见好,因此睡也是睡不聊多少更次的,昨儿算是好的,睡了一个更次,因此才如此,让外祖母牵挂了。”
贾母忙道:“我统共就你妈一个孩子,如今她先我去了,你可万万不可出事了,一会我让你琏二哥,给你请了大夫来好好看看,好坏也是要养好了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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