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低着头,心中一惊,“主子!”再抬头却看见裴西正一脸严肃盯着自己,心顿时漏掉了一拍,脸色微红,脚步却急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陈公子,有您的信函!”
陈拂香一个眼神过去,挽春已经将那信函拆了开来,确定信函上没有沾惹什么脏东西才拿给了陈拂香,“是在南杭的人送来的。”
“出了这等大的事儿。他竟也没有告诉我一声!”陈拂香脸色微变,“我今夜要回岭南一趟,你派人告诉裴烨一声。”
挽春点头。转身往回走就碰上了裴西,便将主子的话告诉了裴西,裴西一愣,提起轻功就向着良王的居所飞了去。
陈拂香看了看天,她已经等不及了。
岭南的那些人造反,飘香楼内混进了奸细,是谁。将连飘香楼内的事情都知道。
这飘香楼原本就是他们半路抢来的,早先的那些人物虽然留下来被用来训练新人,难免他们不会耍什么心机。
奢华的马车载着陈拂香一溜烟的消失在南城主府。荣木清嫉妒地看了一眼,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坐上这样的豪车的,“莞儿,去给裴东公子说一声。就说我今晚有事要找他!”
“啊?”叫莞儿的丫鬟有些为难。可是对上自家小姐阴厉的眸光,只得瑟缩地点了点头。
快马加鞭,从南城到南杭,原本一日的路程,他们不过用了两个时辰。
拂香居内早有人将她引进了室内,氤氲的白玉暖池,焚香沐浴,紫色的绛纱裙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姿.乳.白色的锁骨越发的晶莹剔透,长长的墨发微挽。慵懒斜起的一只手捏着一块龙黄玉轻轻晃动,不屑地嗤笑一声,“就这东西?通敌罪证?”旁边已经有侍婢低头应道,“是!”
陈拂香懒懒地应了一声,“既是如此,就先去醴郡王府吧,竟让犬戎的贼人混进了醴郡王府,这可是大事儿!”
几十个收拾整齐的宫装女子低垂着眉眼,个个姿色不俗,却又庄严如世家小姐,缓缓地跟在陈拂香的身后。
浩浩荡荡地车马人群向着醴郡王妃移动,没有想到此处已经被人包围了,此处守城的侍卫正严谨地守在;醴郡王府,来回踱步,今日这事儿有些难办,按理说这岭南就是醴郡王的地盘,醴郡王一句话,他们就该下手抓人了,而且他们家大人和醴郡王的关系也是不错,尤其是府中的两位如夫人更是亲如姐妹。
可惜陈家的人竟然在此,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青衣男子看似文弱,却是个厉害的,竟挟持了郡王爷,如今正僵持着。
敲锣生响起,这侍卫长抬眸望去,觉得有些眼花,抬脚踹了身旁的人一下,“你看看,那是什么轿子!”
“大人!这么奢华的坐撵……恐怕只有宫里的贵人才能够用吧!”旁边凑过来的侍卫早已经瞪大了眼睛,就见那轿子由远及近,抬着它的竟是几十个宫装美人儿。
“奶奶的,这天仙一样的女子竟然用来抬轿,这是谁呀?!”
“就是,看那这轿子上一颗珠玉都够咱们知府大人一年的收益了……”说着不由得咽了咽吐沫。
那侍卫长心里却是滑过一丝丝不好的预感,他素来与自家大人穿一个裤裆,这抓人的事情是为了讨新夫人欢心,而且醴郡王也喜欢他的如夫人,这般帮他除掉自己的结发妻子也不会有人管的,而且那人一家三口都住在醴郡王府,看来陈家早已经没落了,更何况远在京城这边儿杀人灭口谁能够知晓。
可现在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轿子缓缓落下,便有美人将红色的锦绣毯子铺在在脚下,每隔一段就绣着金色的牡丹,这牡丹丝丝都是金线勾勒而成,那侍卫长咽了咽吐沫,心中那股子躁意更明显。
就见旁边一个侍女走了过来,穿的亦是一品女官的装扮,皓腕轻抬,轿子里就伸出一只玉手来覆在了上面,然后一个紫衣美人从里面缓缓走出,身姿窈窕,肌肤如玉……最主要的是那张脸,竟是让他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似乎南杭最没的醴郡王府的如夫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唔,给她身边这位美人姐姐提鞋也不配。
这究竟是怎样的人,竟然能够将这些笔记预估的女子全部都收拢到一处。
那侍卫长喉咙一紧,身子已经被走到他跟前开路的女子一袖子甩了出去,红色毯子直击醴郡王府朱红的大门一路平缓地飞了进去。
“大人!”旁边的侍卫见状急忙上前搀扶,那侍卫长一口血喷了出来。好厉害的侍女。
可对方一片严谨,却是压根连看他一眼也不看,仿佛刚刚只是一个不长眼的事物。
几个士兵迅速将这些人团团围住。可惜压根就不是对方的对手,那美艳的侍女只要挥挥手就将他们这群历练许久的士兵都打得老远。
那侍卫长眼睁睁地看着,心中冒出了一个奇特的想法,世家的暗卫。
可是暗卫能够这般厉害的,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办得到。
就在这时,便听一道柔美的女声响起,“大胆!长平侯也是尔等贱民能见的!”
“长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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