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我无比震惊。可是,做了这一切是我的儿子,他是为了我不再受这样的屈辱和伤害,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我无论如何,都不忍心把他送去警局。”
“那晚,阿泽跪下求我,说事已至此,让我答应他,把最后一个细猴也解决了。”说到这里,她又大哭起来,摇着头说:“我没有答应他,我怎么可能答应他!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犯错,而不加以阻止的。所以,我让他每天都回家吃饭,睡觉,并且让他陪我去看电影。我以为只要这么做,就会没事的。你们查不到进一步的线索,就没办法抓到阿泽。”
“结果,他还是做到了。”樊思荏顺着她的话说道。
“是啊,当你们在细猴出事的第二天,找我们问口供的时候,我就知道阿泽又出手了。所以,在你们离开之后,我逼问了阿泽,因为我不懂明明他跟我一起看的电影,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在同一时间去湖湾码头杀害细猴的。”卢慧娟说到这里,略带自嘲地勾了勾唇,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有人帮他策划了全部的犯案模式,这个人,以前我在报纸新闻上也看到过,叫什么罪案策划师,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所以,那晚和你一起看电影的人,其实不是阿泽,而是易容之后的‘死亡暗判’。”樊思荏已经了解了整件事的发展。
卢慧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那个毕竟是你儿子,临时换成了别人,你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吗?”樊思荏觉得这个有点说不过去。
“阿泽平时就话少,所以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有察觉到异样。”她苦涩的叹了口气,说,“或许,我真的是个不称职的母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会弄错。”
“这并不怪你。”说话的是简单。
他刚从侦讯室出来,因为实在是没有任何突破。
“‘死亡暗判’原本就是模仿高手,不光是人的声音的,甚至行为习惯,或者一些很细微的小动作,都可以表演得淋漓尽致。”
这是远在y国的艾晴告诉他的,毕竟是千门中人,而死亡暗判,更是千门之少有的天才之一。
“这么说,那个帮我儿子策划一切的人,真的很厉害了。”卢慧娟的表情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更多的是心痛:“可是,他为什么要找上我儿子呢?”
“或许,是你儿子找了他。”简单在一旁坐下,说,“原本这个罪案策划师,就是个同情弱者的人,你们刚好符合这一点。”
“可是,阿泽又是怎么找上他的呢?”卢慧娟更加不明白了。
“以万泽学习的专业来看,想要找到他并不是难事。”简单翻出一份资料,说,“通过网络密语就可以了。”
“阿泽去找的人家?”卢慧娟的眼泪又一次留下来,说,“也就是他从一开始就想用这样的方除掉罗凯诚他们吗?”
“在他的心里,可能觉得那四个人是伤害的你的恶魔,只有除掉了他们,你才可以平安幸福。他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的母亲。”樊思荏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
卢慧娟一听这话,顿时泪崩。
“他真是个傻孩子,我不需要他这么做啊!”
简单看着她,给了个建议:“如果你想救自己的儿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劝他坦白一切,最好是可以说出‘死亡暗判’的藏身之所,将功补过。我们自然会在法官面前给他求情,希望可以从轻发落。”
“他这样,还可以从轻发落吗?”
“从长期收到压迫的心理学角度去看,如果他愿意坦白一切,或许还是有希望的。”樊思荏知道一些舆论导向影响判决的事情。
卢慧娟听了她的话,连忙说道,“如果真的是你们说的这样,我劝他,我立刻劝他说出一切。”
樊思荏和简单面面相觑,就听简单说,“思荏,你去侦讯室,卢女士,你跟我到监察室旁听。”
“yes,sir!”樊思荏点头答应了,起身走进侦讯室。
小电脑看到她进来,表情虽然有点惊讶,却也没有说什么。
面前的万泽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周围的事情都和他无关,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万泽,你妈现在非常得伤心,自责。她觉得是她害你了,让你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樊思荏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也很温柔,听起来让人莫名想哭。
万泽听了这话,有了一丝反应,缓缓抬眸看着她。
樊思荏知道这话起作用了,便继续道:“她现在不停地求着我们,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跟你无关。”
“不!一切都是我做的,她压根不知情,你们千万别信她!”万泽果然还是心疼自己的母亲,一听说她要帮自己顶罪,立刻开了口,“总之,四个人都是我杀的,跟我妈没关系!”
“那你想过,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你让她怎么撇清这层关系?”
“总之,案子跟她无关,她只是受害者!”万泽可以自己受气,受委屈,但不可以看到母亲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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