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宠得和什么似的,说多了,也是白说,虽然不敢谴责他做的禽兽事,做饭却透出了一点不满。
具体例子的,潘叔今天做的菜就很咸。
一定是嫌弃我!
后半夜,乔夏做了噩梦,在梦里,又梦见了平凉城那可怕的一幕,这段时间,她做这个梦,越来越频繁,每一次梦境,都越来越清晰。
子弹穿过了爸爸的头,她站在一群雇佣兵中间崩溃大哭,他们似乎看不到她。
她看到爸爸死不瞑目,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喊着她,小夏,快跑,快跑。
妈妈浑身是血,对她微微一笑,在地上拼命地爬,爬向爸爸,握着爸爸的手,没了呼吸,哪怕是死,他们也死在一起。
“爸,妈,不要,不要留下我,带我走……”
“爸,妈,不要……带我走……”
穆凉骤然握住她的手,脸色惨白,是乔氏父母来接她了吗?不,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是他的,他的姑娘,谁都不可以抢走。
乔夏只是做了噩梦,哭了一阵子,哭累了,缓缓平息,情绪也平复下来,也没有再崩溃。
当年的梦,对她影响巨大,对她的心理,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这么多年,乔夏的心理伤害,一直都没有痊愈。
一碰到崩溃的情绪,立刻就封闭了自己。
这是一名心理医生听完乔夏的病例后对他所说的。
并且告诉穆凉,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很久,等她觉得崩溃,绝望的情绪在她封闭的空间里,得到了平复,她就会慢慢地走出来。
她总有一天会清醒,这种失忆是短暂的,并不是徐艾那种失忆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恢复。
乔夏只是病了,而且是一种心理病。
一种自我保护,自我痊愈的心理病。
那一天,不会远了。
乔夏,你会更恨我。
是吧?
“我用一生来补偿,真的不可以吗?”穆凉低下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炙热的吻。
我的一生,都来偿还。
乔夏,别不要我,好吗?
睡了一夜,乔夏的情况好多,心情也平复多了,总算也能起床了,再趟着,她都要闷出病了,乔夏下了楼,穆凉正的客厅里看杂志,早餐摆好了,乔夏脸色冰冷地看着他,当他是一个隐形人,坐在餐桌前吃东西,穆凉放下杂志,也坐过去,乔夏不至于幼稚地不想和他同一屋檐下。
反正,夫妻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排斥穆凉,当他是隐形人就行了。
“乔夏,我知道你恨我。”穆凉定定地看着她,“但是,你也要清楚一件事,你是我妻子。”
“我看你把我当成玩物吧。”乔夏冷笑,不想和他太过废话,“你昨天做的事情,是对一个妻子做的吗?若这就是你定义的妻子,我真是领教了。”
“……”
“别和我说话,我恶心!”乔夏端着牛奶走开,打断了穆凉的话。
穆凉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脸色阴霾,潘叔潘嫂聪明躲着不出来,免得殃及池鱼,少爷和少夫人到底怎么弄成这模样的呢?
他让她恶心了吗?
乔夏想去附近的公园散散步,没想到才走了不到五十米就碰上了一名身穿白色洋裙的女人,漂亮的秀发,美丽的身材,我见犹怜的气质,温婉如画。
“乔小姐,又见面了。”
乔夏蹙眉看着她,脑海里掠过好几副画面,她头有些疼,却也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顾西西,很喜欢穆凉,为了穆凉几乎付出一切的人,也是穆凉的红颜知己。
既然有一个这么为自己付出的红颜知己,为何还要招惹上她。
“顾小姐。”乔夏面无表情,她无心和顾西西说话,甚至多看顾西西一眼都不愿意,转身就走,打过一个招呼,算是她有礼貌了。
她记得,这个顾西西对她非常不礼貌,时时刻刻都在挑衅她。
甚至,对她藏有一种恶意。
“乔小姐,请你原谅我。”顾西西突然说,她走过去,拦在乔夏面前,目光真诚,那一身白色的裙子衬得她像是一名天使,令人可信,“我不应该和曼宁多嘴,把阿凉以前的事情告诉曼宁,因为你,曼宁受到不公平待遇,阿凉把她逐出烽火集团,也算是教训,可我始终欠你一个道歉,都是我的错,你原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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