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知道的,曾经还问过他,他说生来就有,风岩也没告诉过他纹身的来历。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的。
小五是我爷爷抚养长大的,竟然是浣龙寨的人,这让我心里一咯噔,诸多不好的思绪一股脑涌上心头。
风岩来过浣龙寨?
为啥要把小五带走?
我正想着,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喊,听得我……有点汗颜,急忙拉着风铃走出了屋子。
风铃笑个不停。
“笑啥啊,少儿不宜!”我感觉挺尴尬的,这婚礼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我们三个在门外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屋里人群动了起来,然后小五满头大汗地跑出门,朝我喊:“师父!你快过来帮帮我,我搞不定啊!”
“两个女人都搞不定?”
“一言难尽啊,进来看看你就知道了!”小五说着就拉住我的胳膊,往屋里拽。
我已经想到了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神经一直紧绷着,然而走进卧室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是我想多了。
屁大点事啊!
小五这人也真是笨,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没把新娘子的肚兜缝好,还扎到了人家。小五那手指头硬得不会打弯,拿绣花针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缝肚兜又叫“填喜”,是当地人婚礼后必须要进行的一项流程,就是新郎拿着针线将新娘子的肚兜缝一圈,寓意可能是填孩子的意思吧,这个我不太清楚。)
寨主看到我走来,朝我礼貌地笑笑,一点也不记仇,然后淡定地问了句:“哥哥,见到我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我强颜欢笑,岔开话题道,“对了,你俩洞房,让人家姑娘在这里看着,好意思吗?”
我指了指斜靠在床头那个陪床的姑娘。
陪床的姑娘一直红着脸,低头不语。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特殊的风俗嘛,你们真是少见多怪!”寨主小小年纪却很坦然,紧接着就给我讲明了陪床的来历。
听得我是极不习惯,却又无言以对。
她说的大概意思就是,陪床是她们部落对女人的成年礼,相当于我们外地人的性教育。
只不过她们部落的性教育太直接了,就是直接看。
接受成年礼的女子,要从婚礼那一刻一直呆在洞房里,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而且晚上还必须睁着眼不能睡。
这个成年礼,其实就相当于我们外地人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
部落里这种简单粗暴的习俗和教育,外地人确实很难接受,不过仔细想想,又无言以对。
因为它简单有效,不拐弯抹角。
聊了一会儿,我感觉一切都很正常,这里的气氛太和谐了,当地人也没有那么多忌讳,我就拿起针线替小五缝起了肚兜。
边缝边听小五讲述她是如何来到浣龙寨的。
听到一半,我就停下了手中的针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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