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弟弟那般,可最后一句“娶了媳妇就不能在家里呆着”却是极为毒辣。在座之人都不傻,这分明是暗指傅萦撺掇了萧错搬离京都。
皇帝的目光果然若有似无扫过傅萦。
宋氏看的心急,她知道萧错决意要走必然是有理由的,多半是为了让傅萦过的舒坦,然而她自己养的女儿如何会不知道?傅萦是绝不会为了自己舒坦就对萧错提出不恰当的要求的。从前在东盛也是这样,她是宁肯自己委屈一些,也绝不会给她添任何麻烦。
宋氏便要开口为傅萦辩驳。
萧错却先了她一步:“皇嫂说这是哪里话,您的意思是说无忧是那种娶了媳妇就忘了哥哥的人?那臣弟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了?皇兄的教导臣弟一时一刻都不敢忘却,即便要去封地。也是信守祖上的法定的无奈之举,是为了少给皇兄添麻烦,您这样说可真真的将无忧推向不仁不义之地了。”
皇后原就是要在皇帝面前提个醒,将火引到傅萦身上,她也知道萧错必然会护着媳妇,目的达到,便也觉得无所谓了。只是萧错的反驳将她的话头从傅萦身上引开。反倒成了她做嫂子的挑拨他们弟兄关系。
就是寻常人家。女人也没说话的反权力,何况是帝王家。皇后母仪天下,乃天下妇人表率。做出挑拨夫婿与小叔关系的事来,可就是犯了妇人乱家生事的大忌讳。
皇后脸上涨红,摇头想要辩解。
萧错转而一笑,道:“不过臣弟知道皇兄不会这么想的。是不是皇兄?”
皇帝紧绷着脸。哼了一声。
那模样却是不在意萧错犯错,纵容到了极致。
皇后顿觉挫败。
多年来一直是这样。萧错永远压着她的儿子一头,就脸她也要退让。皇帝将他宠的无法无天,甚至有些时候是没理由的宠。若说他们不是断袖分桃的关系,自古以来的兄弟关系。尤其是身在帝王家的人,有几个能做到这种程度?
皇后郁闷不已,还要保持微笑。
皇帝则是想了许久才开口。“罢了,你这样想。皇兄也知道你的意思。”
一语双关,众人心里皆如明镜一般。
萧错笑而不语。
皇帝又道:“去封地也罢了,要勤写信,还有,等弟妹有了好消息时候必定要回京来待产。京都的条件必定比湘州好得多,太医院也有最好的千金圣手,接生嬷嬷也都是最有经验的。无忧,这是朕的底线了。”
萧错心内百感交集,笑着点头道:“好,都依皇兄的。”
“什么依着朕的?要是真听话,朕不放你走你还走呢!说穿了你就是玩心重,想去湘州游山玩水去吧?!”
萧错闻言莞尔,“皇兄知道就成了,还偏要说出来糗臣弟。”
皇后与二皇子都应景的笑了起来,气氛一时很是轻松。
宋氏与廖氏都暗自松了口气。暗想去湘州就去湘州吧,离开京都城离开皇帝的身边,也能少惹上一些是非,免得皇后跟抽了风似的整日里的想要难为萧错与傅萦。去了湘州,他们就不必这样受拘束了。
用罢晚膳,内侍宫女们便鱼贯而入端来茶盏漱盂锦帕等物服侍众人淑过口,萧错便道:“天色晚了,皇兄,臣弟这就告辞了。”
“忙什么,今晚就住下吧,不是后日就要走了吗?你就这么急着回府去?”
萧错有些迟疑。
若是留宿一夜的要求都拒绝,就有些太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已经是要离开,且皇帝也点了头的,再那样怕是太露痕迹。
可是傅萦晚膳后调理的药还没用。
“既如此,王爷便留下吧,妾身就先和母亲、外祖母回府去,后日启程的事宜尚未安排妥当。”傅萦提议。
萧错越发的不放心了。她失去孩子,心情不好,身子也没好利索就要提前启程,他不在她身边陪伴总觉得心里说不过去。
傅萦不给萧错多言的机会:“王爷放心,趁着宫门落钥之前,妾身就先回去了。”
傅萦与宋氏、廖氏一同给帝后行礼。
两厢又客套了一番,皇帝便吩咐了阿彻带着精龙卫的人护送傅萦一行回府。
萧错忙道:“要不臣弟先送岳母他们回去,在赶回来吧。”
皇帝眼睛一瞪,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你再多说一句,朕就一脚把你踢出去!天子脚下皇城之中,朕的精龙卫和你身边的侍卫都护不住几个女眷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以前怎么就瞧不出你还是个媳妇迷呢!”
萧错不敢再多言了。
说的再多,怕给傅萦惹祸上身,原本她远方而来,又是小国为了攀附大国勉强封为公主的。在周帝眼中,她的身份本就不够,何况她的背后还有个盛产战马又善战的东盛。
若是东盛国土广些人口多些,莫说不需要巴结大国,就是他们也要对东盛另眼相看,可惜现在不是。
萧错无奈点了头。
傅萦便与宋氏一行人,上了肩轝,由刘公公等人一路护送着往外头去,换乘马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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