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是文坛议论的焦点,周作仁和孙伏园也在谈论这件事。
他们赞成林子轩在文章中的说法。
泰戈尔不是洪水猛兽,也没有拿着洋枪利炮,只是讲几句东方文化,批判西方文化,难道就能导致中国亡国么?
那些人太小题大做了,把中国文化界内部科学和玄学的争论强加在泰戈尔的头上,是对泰戈尔的误读。
然而,自从泰戈尔来到北平,陈独绣加大了批判泰戈尔的力度。
他在《泰戈尔与金钱主义》一文中又借“北京有人说他”的话,上纲上线批判泰戈尔“是一个政客,不是诗人”。
“泰戈尔的和平运动,只是劝一切被压迫的民族像自己一样向帝国主义者奴颜婢膝地忍耐、服从、牺牲,简直是为帝国主义做说客。”
其实,泰戈尔一直致力于印度的独立,并为此做出极大的贡献,他是一个爱国者。
不能因为泰戈尔在西方社会受到推崇,拿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奖金,就非要说泰戈尔被西方收买成为了“帝国主义的说客”。
这么说显然有失公允。
在谈论中,林子轩注意到周作仁家中明显的日式风格,或许家中的女主人是日本人的缘故,周作仁似乎更为习惯日本的生活方式,他在日本生活了五年时间。
他穿着和服,坐在地板上,喝着茶,声音不高,说着北平文坛的故事,一派名士风范。
这一年,周作仁三十九岁。
谁也不曾想到,二十年后,他会被当成文化汉奸关押坐牢,被判10年有期徒刑。
人生的起伏转折大抵如此,一步走错,便是一生抹不去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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