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禀大人,小人每次都是在柳姑娘的家中与她私会,每次都与她春风一度。”
吕少杰见李云天神情冷峻地盯着他,目光犀利、深邃,好像能看穿他的内心,不由得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犹豫了一下后讪笑着回答,“小人对柳姑娘一往情深,恨不得天天与她见面,因此白天和晚上都悄悄去过。”
“你可记清楚了?”李云天闻言,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要知道,一个谎言需要用千百个谎言来掩饰,也就会有千百个破绽出来!”
“小人记得清清楚楚。”吕少杰再度犹豫了一下,随后肯定地说道。
“杜大人,既然双方都言之凿凿,那么就让其签字画押吧。”李云天打量了吕少杰一眼,扭头向杜云成说道。
杜云成闻言点了点头,一招手,负责记录的书吏就把证词拿了过去,让柳雯晴和吕少杰、秦氏等人在上面签字画押,然后拿给了杜云成和李云天等人过目。
“杜大人,事已至此,案子已经很明显,柳氏贪慕虚荣,引诱小侯爷到住处,逼婚不成后行凶杀人。”等众人看完了供词,古大英开口向杜云成说道。
听闻此言,在座的官员纷纷望向了杜云成,等待着他的决定。
“柳氏,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要说?”
杜云成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同情柳雯晴,但既然侯爷府的人已经将案子做得如此圆顺,他就是有心帮柳雯晴也是无能为力,否则岂不是得罪了古大勇,于是沉吟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望着柳雯晴。
“大人明察,是小侯爷闯进了民女家,民女被逼无奈下才用剪刀杀了他。”柳雯晴凄然一笑,神情坚毅地回答。
“杜大人,此刁妇不到黄河心不死,依本官之见应该给她上大刑,本官就不相信她不招!”古大英闻言一声冷笑,阴森森地望着柳雯晴说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他不相信弱不禁风的柳雯晴能承受住顺天府的酷刑。
“这……”杜云成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看向了李云天和谢恒四人,征询他们的意见,毕竟四人也是陪审,况且他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自然懂得怜香惜玉,对娇滴滴的柳雯晴下手有些于心不忍。
“杜大人,下官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话想问吕少杰。”不等谢恒、安伯泰和牛益程做出表示,李云天已经沉声说道。
“但问无妨!”杜云成闻言望了李云天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
凭借多年办案的经验,他有一个预感,李云天这个时候询问吕少杰,一定是发现了吕少杰什么破绽。
大堂上的众位官员见状纷纷好奇望向了李云天,想知道他要如何向吕少杰发难。
吕少杰也随即变得紧张了起来,他虽然不清楚李云天的身份,但见李云天与古大勇分坐左右两侧的首座,那么想必身份非同凡响,而且看起来好像是站在柳雯晴那边的。
“吕少杰,既然你说你多次出入柳小姐家中,那么想必对柳小姐家中的事物颇为了解。”沉吟了一下,李云天不动声色地问向了吕少杰,“既然如此,那么本官问你,柳小姐家中的院子里栽了几棵树?”
吕少杰闻言顿时怔在了那里,双目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万万没有想到李云天会问这么一个怪异的问题,他从来都没有去过柳雯晴的家中,如何知道柳家院子里的情形。
由于小侯爷被杀一事事关重大,因此柳家的院门已经被顺天府贴上了封条,并且门外有衙役值守,吕少杰即使想进都进不去,他也不会冒险这样做。
柳雯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后嘴角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而珠儿则面露惊讶的神色,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李云天。
“李御史,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吧,有谁会在私会的时候去关注院里的树木?”众位官员也对这个问题感到颇为惊讶,见吕少杰久久不能作答,古大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开口给他解围。
“古大人言之有理,让吕少杰说出院里的树木是有些不妥。”李云天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语峰一转,神情严肃地望着吕少杰,“吕少杰,本官问你,你既然去过柳家多次,那么肯定能告诉本官,柳家正宅的门前有没有栽种树木,有几棵,是何树?”
“本官可以告诉你,柳家正宅门前的树木很显眼,你要是进入过柳小姐的卧房,那么一定知道那些树!”说完后,李云天双目寒光一闪,冷冷地瞪着吕少杰。
先前柳雯晴和珠儿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柳家除了宋福和送米粮的粮店伙计外,没有其他的男人去过,这意味着吕少杰根本就没有到过柳家,自然也不清楚柳家院落中的情形,这就使得李云天足以对吕少杰反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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