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睁开眼，忽地松开了手，人也后退一步：“霓裳，我知道你怪我。可我还是要，便是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选择——”

    沈霓裳容色冷冷相望。

    穆清隔着两步，定定凝视，语声沉沉中带了一丝暗哑，他仿佛没有看到沈霓裳的神色在他的话后再冰冷了一份，这一刻，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将自个儿的内心完全剥开展露。

    “……霓裳，我不是没有犹豫过。我犹豫过，也害怕过。你过的话，我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记得。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同，也差点就同你了。我想同你，是因为记得你过的话，我怕你一旦得知便不会原谅我。一开始是怕你知晓了会痛，会难过，会怪责自个儿，我也很难受，整夜都睡不好，那些日子我一都没睡好过。”

    穆清语声静静沉沉：“……后来隐瞒得久了，便更不能了。因为一旦了，你会怪我会怨恨我，就像如今这般一样，你会抛下我撵我走，只顾着夫人一个……我知道你恨我言而无信，违了许诺，可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要，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选，因为——这世间我可以忍所有，却独独不能忍任何一桩让你不开心让我失了你的可能！”

    “别再了！”沈霓裳陡然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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