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之色。
罗才恍然无觉,垂首自始自终不曾抬起半分,无声息地回到角落里。
老族长抬首:“吧。”
十个人没有一个人话。
“怎么都不话?”老族长的目光从十个人面上缓缓掠过,语气温和带笑。
还是没人话,十个人中倒有好几个红了眼圈,最先红眼圈的两个背过去偷偷抹了把眼角。
“不也好,比试当公平,让他们写吧。”
老族长罢示意。
有人默默送上纸笔。
十个人有九个人没有动笔,只有罗才拿起了笔。
“呈上来吧。”
老族长点头。
九张空白的纸,老族长扫了一眼,直接将最后一张写有字迹的纸张拿了起来。
纸上只有八个字——少则半年,多则一载。
是罗才的字迹。
一旁的长老眼神颤动几分,面色不辨地朝罗才看去一眼。
“九人弃权,只有罗才作答——”老族长笑笑,轻轻颔首,“这症辨得尚算精准。”
“族长——”
上三寨的一位壮年头领长老含泪喊了一声。
他算来是老族长那一支的后辈,他的祖奶奶便是老族长的嫡亲妹妹,论血缘,已算是十分亲近,感情自当更不同。
“生老病死本是道轮回,既是岐山族人,应当更明白才是。”老族长拄拐站了起来,举目四望,“我今日来便是为此事而来。这族长之位,我坐了近八十年,如今也该到歇歇的时候了——”
老族长的话声不高,但这一句话出,坝子上的岐山族人便面露悲色地齐刷刷拜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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