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儒雅的帝王,新的印象和观感。
更何况,隆武帝针对穆清的那几句模凌两可,让人琢磨不透的模糊判定,还有对她手中那道升籍令受令人的准确标释……更是耐人寻味。
好像什么都了,但实际什么都没定。
好似不许她们将这道升籍令用在穆清身上,但似乎又带了某种暗示。
沈霓裳方才除了想穆清的事,后来的思绪都用在揣摩隆武帝的这道圣旨上面。
迎着罗才不解的目光,沈霓裳略略思忖了下,道:“其实这道圣旨也没那么糟糕。陛下对穆清还是有一定维护之意,否则穆东恒也不会就此放弃离去。”
解释起来太过复杂,沈霓裳也不想讲话得太清楚。
她能理解隆武帝的立场和抉择,但其他人未必能理解,就不用出来影响大家的情绪了。
当然,她能理解不表示换做是她,就会做同样的选择。
只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隆武帝同她非亲非故,这样的情形下,只讲理智,不论感情,事情便坦然得多了。
“维护?”罗才还是不明白,虽是忿忿不平但也知晓压低声量的声道,“怎么维护了?那皇帝不是一个劲儿的在夸那穆禽兽么?笨死了,好好的公主妹子一嫁人变成这样,不是皇家人疑心最重么?他们难不成就没疑心过?”
罗才这一埋怨嘟囔,倒触动了沈霓裳。
沈霓裳怔了下,若有所悟:“也许……并非没有疑心。”
简太后养尊处优,却多年忧思成疾,五内俱伤,这样的病情可不是普通的心事就能导致的。
要知道,上一世简太后可是死在这上头的,享年不过六十二岁。
“你是太后也有猜疑?”司夫人也反应过来了。
沈霓裳轻轻点头。
“那为何不惩治这个恶贼?”罗才皱眉。
“要么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要么是局势不允许。”沈霓裳垂了垂眸,脑中飞快闪过已知线索,“穆东恒这些年来身无二色应是事实。假设穆东恒曾有别的女人,白远之是两人所生,白远之的年纪确切多少不知,但至少应比穆清要大。明这个女人存在于长公主同穆东恒成婚的早期。那时候两人夫妻恩爱,连你也没看出不对,旁人又怎会猜疑。而且你也了,你的药无痕迹可查。早期穆东恒只是下了第一种导致胎亡,对母体并无害。这样一来,长公主身体无碍,旁人也只当头胎死胎乃是偶然。而长公主真正缠绵病榻是在第二胎产子之后——”
罗才眸光一闪,接了下去:“当日长公主据难产血崩,差点母子皆不保,昏迷三日才救回。穆东恒八百里夜奔归返,云州无人不知——穆东恒应是在此之后才下的第二种毒!”
沈霓裳默然点头:“当是如此。”
“我也听过。”司夫人回忆着插口道,“听人,穆东恒那夜冲到将军府门口,人都差点站不住了,脸色煞白难看得紧,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迈腿进去——这人做下这些恶事,人品确实脏污,但我瞧这人的模样,性子应当傲气得紧,即便是演,也演不到这般地步吧。”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你还当他真情流露?”罗才极为不屑,“若真是有情,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你可别忘了,第二种毒是后来下的不假,但长公主的头胎可也是死在他这个亲爹手上的!”
“女人怎么了?”司夫人瞥他一眼,“你当你们男人就多聪明?这世上多的是蠢男人!兴许这穆东恒就是这种到死也认不清自个儿心意的男人!有些男人就是爱自欺欺人,自个儿骗自个儿,骗得久了,连自个儿都骗糊涂了。你看穆东恒今日连白远之都能抬脚踢心窝子——我看啊,这人即便不疯也差不远了!”
罗才同沈霓裳看了一眼,两人都深有同感。
穆东恒今日的表现看似冷静冷酷,但确实隐隐透着一种诡异不合常理的气息。
尤其是连鞭尸这样的法都敢提出,完全不符合他这个云州大将军的身份和气度。
“毒妻杀子——”司夫人冷笑,“常人谁能干出这样的事儿?便是干出了,这二十年来,他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便是不疯,也该半疯了!他今日对长生如此,不准只是为自个儿寻个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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