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无的放矢。
大沥王都时,她曾担心罗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踏入米君行的圈套。
但后来罗才留言传书,米家也未有消息传出,她才放下心。
罗才性格偏执隐忍,可以为了报仇而苦心潜伏二十年,还不曾让人抓住把柄,也不曾暴露身份。
可见极有成算城府。
此番又是乔装打扮,肯定不会是为体验生活。
而且看情形,罗才定然比他们还早来一步。
罗才来东都所为何事?
难道也同木家有关?
还是此番前来木家只是凑巧?
沈霓裳的脑子飞快转开。
将所有的信息捋了捋,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可以断定的便是,罗才必定是抱着某个目的来的。
若是罗才离开大沥王都后就来了东都国王都,粗粗算来也有两月多……这老骡子打的什么主意?
沈霓裳纳闷。
心里翻覆地,但沈霓裳面色半分未露。
只同罗才对视了那一息时间,她怕显露惊诧便很快垂下眼帘,便是姜大夫在罗汉床前诊治,她也没抬。
姜大夫似乎也对余老太君的身体状况极为熟悉,很快把了脉,便走到一旁开方子。
木家人也一直未打断。
直到姜大夫开了方子递给罗才,吩咐他去抓药后,木临风才开口询问老太君病况。
姜大夫将药箱打开,一面朝外取东西,一面道:“老太君年岁已高,身子各项本就比不得年轻人,加之血液黏稠,饮食当以清淡为要……方才十分紧急,还好你们急救得当。刺血一法正当合用,若是方才不放血,只怕危矣。接下来五日,每日刺血一回,再以火罐拔血量少许,辅以方剂,可报暂时无虞。不过日后过腻过甜之物,还是少食为好。忌嘴当是第一要务。”
一屋子都未言语,司夫人朝秦夫人看去,微微而笑。
姬氏则看向司夫人,语声不疾不徐:“看来此番外甥女还真是帮了大忙,待老祖宗好转,若是得知表姑有这般本事的外孙女,必定十分欣慰。”
司夫人报之一笑:“孩子家家也不知晓轻重,不过胡乱施为,还好未铸成过错。来还是外祖母福气大,自有佑。只要外祖母康健,便是我们做晚辈的福分了。”
“该好好奖赏。”木临风朝沈霓裳颔了下。
沈霓裳似乎这会儿才寻回了这个年纪女子的羞怯,害羞地低下头,不大好意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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