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肯定。
众人还没再话,欧阳泽明又开口了。
振振有词:“花寻,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怎能得如此粗俗?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哥哥我不过比寻常人更爱那么些许,所谓风流而不下流,便是得哥哥这般的人。”
欧阳泽明一脸正经,仿佛方才被堵在房中的人不是他一般。
“是,你不下流。”花寻目无表情,“下流的人都被熏兔子熏成落汤鸡了。”
欧阳泽明一滞,打了个哈哈儿,转看向沈霓裳,“当日我一见沈姑娘画像便觉十分有缘,如今得见,果是一见如故。早前我问花寻,花寻才道被沈姑娘聘任,我本欲同花寻一道前往,这子一点不兄弟,我话还没完,他偷偷跑了。我只能跟着过来,便是想告诉沈姑娘,那个狗胆包胆敢窥伺沈姑娘的米厚邦已经回了云州。两个时辰前进的城门,生觉得这个消息十分紧要,故而才冒昧上门……不曾想倒引得大家误会一场。”
欧阳泽明还捂住右眼,做出一副唏嘘叹息模样,像模像样,却是分外搞笑。
花寻再次调开头,不想再看这不要脸至极的子。
一屋子人皆心知肚明,可这个时候,也不想再同这满嘴遛马的家伙瞎扯。
凌飞正色看向沈霓裳,同时从怀中取出一份大红请柬递给沈霓裳:“十里铺米家二少奶奶的请柬,约我们三人今晚戌时正赴宴。”
史红衣约他们戌时正赴宴?
这么晚?
戌时正是八点钟……在这个世界差不多是快要入寝的时间了。
史红衣所的帮忙,莫非就在今夜?
可欧阳泽明米厚邦刚回云州,这是巧合还是刻意?
“米家大少奶奶失踪,你们桃花坞可知情?”沈霓裳问欧阳泽明。
欧阳泽明一愣:“这个真不知。”
见沈霓裳目光怀疑,他又诚恳解释道:“我们虽做这一行,可世上人千千万,每日事情也千千万,生也顾及不得啊。”
“那你怎知米厚邦回云州了?”穆清看着他问。
“那是因为——”欧阳泽明顿住一刹那,随即笑嘻嘻谄媚道,“此人乃是常客,对于常客,手下人自然多关注几分行踪。以备不时之需。”
沈霓裳瞟他一眼,总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尽不实之处,但此刻还有别的话要问,这人看似嬉皮笑脸好话,但实则油嘴滑舌,脑子转得极快。
先前司夫人那般恼怒,被这人装憨卖痴逗乐一阵,眼下不也怒色不见。
“米厚邦七月初八去你那儿下的单子,何时离开云州的?”沈霓裳声色不动问,“你手下人应该知晓吧?”
“这个确实知晓,”欧阳泽明爽快点头,“初八下的单子,三日后我们将信送到十里铺。他是十日后离开云州的。人应该二十一日夜里走的。”
十里铺在城外,米厚邦便是深夜来回也无桎梏。
“可知他去了何处?”穆清沉吟着问道。
“这个便不知了。”欧阳泽明摇,诚恳得很,“……这个是真不知。我的人是二十二日才现人不在,故而猜测人是二十一日夜里离开的。”
司夫人朝门外望了眼,色已经暗沉下来,遂提醒道:“酉时末了。”
“不如……我也去。”
欧阳泽明一脸讨好地松开手,露出青黑一团醒目之极的一只眼,冲司夫人使劲眨巴。
司夫人“噗哧”一声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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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七人,沈霓裳、穆清、凌飞、花寻、孔祥,还有两个死活要跟着来的玉春同欧阳泽明。
抵达十里铺时,还差一刻钟才到戌时正。
从院墙外看,米家大院一片漆黑。
花寻跃上墙头,整个院落只有正中厅堂一处偏厅一处有灯光透出。
花寻下来将情况禀报明。
众人皆蹙眉。
素来宴无好宴。
史红衣同众人虽无仇怨,但正因如此,加上早前米家大少奶奶蔡娉婷失踪一事,然后此刻又这般情形,愈显得古怪莫名。
有时人不害人,事却害人。
凌飞看向沈霓裳:“怎么?”
沈霓裳已经将日间见过史红衣的事情了,凌飞有好奇无惧怕,只等沈霓裳定论。
沈霓裳垂帘思忖片刻,行到正门前,轻叩门环。
既然收了帖子,自不必做再墙头客。
她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史红衣眼中有悲怆痛楚决绝,却无恶意。
须臾之后,门应声而开,露出怀薇眼圈微红的一张脸,见得沈霓裳几人,她勉力笑了笑,做了个请势。
怀薇应门极快,显然一直侯在门附近。
沈霓裳的目光从怀薇微红的眼圈掠过,行了进去。
里面果然黑沉沉一片,旁边门房出也黑漆漆悄无声息,显是无人。
“府中的下人怎不见?”沈霓裳问。
怀薇垂低声:“少奶奶放了他们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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