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腾身飞起,巨大羽翼倏地张开,很快就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夜空中。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周大突地出声,朝几人抱了下拳,就欲转身离开。
三人朝外行去。
官兵们放下兵器那一刻,白凤凰就将那蔡城守丢到了地上,孔祥接手在旁边站着,白凤凰则走到凤凰寨倒地的位置,挨个查看可有损伤。
薛二当家也跟着沈霓裳进来了,此时并不敢靠近,只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白凤凰。
白凤凰视若无睹,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一眼,全当这人不存在一般。
薛二当家面色愈黯然,却依然寸步不离的跟着,目光只紧紧跟着白凤凰的动作,一瞬也不稍离。
白凤凰走到棒槌身边,棒槌只穿了一条裤躺在冰凉的地上,白凤凰一摸,棒槌手脚都被山风吹得有些凉,白凤凰露出几许心疼怜惜,俯身将人抱起朝场边走。
“凤凰儿——”
“二当家!”
一截闪亮的峨嵋刺蓦地刺向白凤凰的背心,下一刻,几乎是语声响起的同时,白凤凰被推得朝前几步,而同一时间,兵刃透入**的声音也在她身后响起!
安静的山顶,声响也被放大,听起来尤为清晰。
白凤凰怔了怔,抱着棒槌转身,薛二当家唇角一缕殷红溢出,儒雅文秀的面上却有一抹笑意,白凤凰低下目光,薛二当家胸口位置,一截峨嵋刺露出了两寸来长的刺尖!
四周火光映照下,鲜血淋淋之下更显寒气雪亮!
彩莺呆了一瞬,手一松,就欲飞身夺路而逃。
白凤凰单手抱着棒槌,一个凤点头便腾身掠去,一掌击在彩莺后背,彩莺“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颤颤两下,倒在地上。
白凤凰面若冰冻,却未下死手,彩莺慢慢撑地而起。
“爹和三叔都是死在官府手里,为什么?”白凤凰站在彩莺身前,语声冰寒,“白家人过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同官府和解——你为何要叛寨?”
“为什么?”彩莺眸光怨毒地望着白凤凰,“祸是你爹惹出来的,连累了整个白家,你们誓关我何事?我那时才十二岁,你凭什么要我跟你一样在这深山老林呆一辈子?要吃没吃,要穿没穿,你不想清白做人我想!你不想嫁人,可我想!我又什么不对的?大伯害了白家的男人,你害了白家的女人,你们父女俩就是白家的祸害!”
白凤凰脸色铁青:“当初进山是大家商议,你娘也是同意的,你今日同我这些?”
张二把薛二当家抱住,本能地想去抽那峨嵋刺反应过来又顿住,沈霓裳穆清凌飞围了过去,凌飞蹲下看了看伤处,起身朝两人摇了摇头。
薛二当家已经面如金纸,眸光迷离,只痴痴地看着白凤凰的背影,唇瓣微动。
“二当家,二当家!”张二虎目含泪,不住地唤着。
薛二当家的目光动了动,却仍旧没从白凤凰的背影上收回。
穆清面露不忍,朝着白凤凰喊了声:“白大当家……”
周大三人本走到寨子门口,听得动静又停下脚步,见得里面这场陡变后,周大周二两人朝王先生看去目光若有询问。
王先生垂了垂眸,黑卡的鸣叫声又传来,抬看了眼空,黑卡巨大的身影已经逐渐清晰,他收回目光,几不可见地朝两人摇了下。
三人遂一道下山了。
而这边,白凤凰听得穆清的声音,身形僵硬了一瞬,而后慢慢地转身,穆清上前将棒槌接过,白凤凰也不阻止,走到了薛二当家的身前一步三步处,停下了脚步。
薛二当家已经气若游丝,见得白凤凰走近,他似乎蓦地又生出几分气力,暗淡无光的眼神一下子亮起:“凤,凤凰儿……”
白凤凰虽然靠近,但眸光依然冷冷清清,看着薛二当家不一词。
“凤凰儿……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薛二当家怔怔看着白凤凰,一双眸光痴痴然贪恋,连眨眼都不肯,仿若在他眼中,这世间便只剩下眼前这个女子一人,“凤凰儿……能原谅我么?”
他唇畔带笑,眼神希翼,低低祈求。
白凤凰脊背笔直如山脊,眸光依旧清冷。
张二虎目通红,含泪咬牙怒问:“你这女人心肠是铁石做的么?二当家都这样了……不就是一句话——二当家为你进了清风寨,怕山匪闹得厉害引来官府,花了多少心思……让清风寨守住一线,也是为了你这女人!他纵然有大的错,也都抵消了!你就应他一句话又有何难?”
“我从未过要他偿还。”白凤凰语声冰冷,“当年他娶我过门我便过,他若负我,绝无原谅!我走出薛家门就了,黄泉碧落,永不相见!我白凤凰过的话从无食言。”
“你——”张二怒急。
“不原谅……就不原谅。”薛二当家捉住张二的手,视线依然看向白凤凰,唇边笑容深情宠溺,语声低低其间却蕴含满满骄傲并甜蜜,“我知晓的……我的凤凰儿从来巾帼不让须眉,一言九鼎……是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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