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已经凉快多了。”沈霓裳喝了一大口水,不甚在意道。
起扇子凌飞倒是想起一事,遂勾了勾唇:“听你给那位郡主送了把扇子做寿礼?你子也太损了,人家眼巴巴地等冰樨玉,你不送玉也就算了,送把扇子——也亏你想得出,那日,你可让人家丢脸丢大了。有你的啊。”
沈霓裳还真不知道这回事,闻言微微蹙眉:“送扇子好像是不大好。”
她不愿穆清同简蕙心有过深纠扯,但也不希望穆清轻易竖敌。
“扇”通“散”,一般送礼都有所忌讳。
穆清很是镇定自若:“我哪儿懂这些,当时就随便挑的。再,我送的是团扇。”
树下的孔祥看了穆清一眼,面无表情,心中却想,那日明明是穆清同扇子两人特意选的,扇子分明还问了一句怕不怕忌讳,穆清装没听见没吱声,扇子才将东西装的盒。
团扇也是扇子好不好,凌飞也看出穆清在装相,嗤笑一声,打开水囊喝水。
一口水还没喝完,不远处林中蓦地传来一声男子的低低闷哼声,接着便是女子一声似痛苦又似婉转的声音,语声拉得极长,似乎从喉咙中挤压出,途中还拐了几个腔调。
凌飞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孔祥的神情也蓦地怪异。
唯有穆清倏地抓刀站起,偏朝声处皱眉望去,低声戒备:“有情况?”
凌飞没喷出的那口水终于喷了出来,孔祥嘴角抽搐了几下,强忍住转头看向另外一边。
“没事,坐吧。”沈霓裳笑笑,牵了下穆清的衣袖,见他还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只能声道:“不关咱们的事……当不知道就行。”
穆清坐下,看看凌飞再看看孔祥,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带了面具看不出来,两只白玉般耳垂却是“唰”地火烧般红了个透,不敢看沈霓裳,语声低不可闻:“这些人怎么,怎么……也……太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的人很快走了出来。
先是一个蓝衫年轻男子,二十来岁的模样,样貌尚算端正,出来时候已经衣冠楚楚,扫了四人一眼就从一侧的路上朝下山方向去了。
再过了半盏茶功夫,一个粉衣红裙花信年华的女子懒洋洋行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散乱的髻,一抬便看见沈霓裳看过来的视线。
“丑女人看什么看,没看过人睡男人啊!”女子张口就骂,气势凌人。
穆清见得人出来不好意思看,就将头转到了一边,听得这女人骂人,他们这边的女人就一个,自然骂的是沈霓裳,穆清一怒便欲起身。
沈霓裳一把按住穆清,朝那女子淡淡一笑:“大路朝各走一边,你爱在路边睡男人是你的事儿,我愿在路边看什么你也管不着。”
女子顿时一噎,下一刻手便按上了腰间的峨嵋刺。
“我们这边四个人,你确定你要动手?”沈霓裳不疾不徐问。
孔祥一掌击在身后的树干上,手一松,树身上掌印如同雕琢而出,打出一掌后,孔祥抱剑懒懒看向这边。
女子的手慢慢放下,终究没敢动手,不落颜面地冷哼了一声,绕过几人从另一边走了。
女子行进的方向是朝山内,沈霓裳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思量。
“霓裳,别理她,”穆清挨近半步,沈霓裳刚想她没生气,只听穆清又忿忿低声,“你丑……比她好看一百倍!”
沈霓裳失笑。
她哪里会在意这个,她都忘了这女人还骂了她这句。
“这等不正经的女人,有何好比的。”凌飞淡淡道,“不过这女人……恐怕是山里的,就不知是那一处的。”
沈霓裳三人未有接口,反正已经碰上了,在这种地头原本就不能太过示弱,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孔祥朝这边行来,穆清拿起两包行囊塞过去:“你带行李,我带霓裳走。”
孔祥扫了一眼,将行囊负起,当先走一步。
穆清走到石头边上,一张面目平凡已极,只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掩风华,灼灼生光:“霓裳你站上面。”
凌飞看看两人,忽略心中那抹不舒服,也提气朝前而行。
沈霓裳点点头,站起轻轻伏在了穆清背上,穆清直觉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整个耳廓似乎下一刻就要烧起一般,直到两条柔软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瞬,一股清幽至极的幽香瞬间将他包围其中。
略带了些草木之香,又有些不出来的清雅妩媚,柔柔幽幽,似有似无,又似无孔不入,不出的好闻。
他曾无数次闻到这种香味,每次靠近沈霓裳身侧,这种幽香便会沁入鼻端,但没有哪一次能如同这一次这般,让他觉得整个人似乎都置身于这股幽香当中。
穆清知晓,其实沈霓裳极少用香,甚至胭脂水粉也几乎不用。
沈霓裳身上的香味其实是因为制香,再加上她本身的体香,最后形成这样一种独特清幽香味,清雅淡淡,却让他贪恋不已。
“走吧。”见穆清没动脚步,沈霓裳轻轻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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