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早就现了凌阳的不对劲,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凌阳竟会自己撞向他的寒霜剑1
凌阳想求死?
为什么?
他竟然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亲手杀死他!
寒霜剑穿过**的感觉似乎还保留在凌飞的双手之上,一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心里抖。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
御医虽凌阳还有气,可他看得再真切不过。
那一剑的位置正中心脏……
这一刻,周遭的一切似乎已经远离,凌飞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他只觉喘不过气的难受。
一阵措不及防的兵荒马乱,四周喧哗声自变故生后一直未曾停歇,此际整个场地皆在嗡嗡议论,看向台上的凌飞的目光中,有猜疑也有同情。
凌飞孑然垂而立,站在一动不动,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神情。
一旁评判望了一样隆武帝,扬声宣布比试结果——“本场魁者——凌飞!”
台下有一瞬间安静,凌飞的身形依然未动,仿佛置若罔闻。
凌家看台内,宁氏藏在衣袖中的手气得不住抖,怒火中烧之下瞋目切齿:“……他怎么敢?这个贱——”
一旁的古嬷嬷赶紧捏了下宁氏的手。
宁氏深深吸气,将到了嘴边的怒骂收了回去,却仍旧气得浑身抖。
周遭嘈杂声又起,凌飞终于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擂台,过程中却一直垂未起。
穆清张少寒同宁少爷几个同凌飞素来亲近些的王都子弟已经到了台下,凌飞却未有理会,直直从几人当中穿过,宁少爷忍不住唤了一声,凌飞视若无睹地从他身侧擦身而过。
在满场各种含义不明的目光注视下,凌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论武场。
穆清欲上前跟随,张少寒一把拉住他:“让他自己静静,有暗卫跟着,不会出事。”
“别跟了,再你还有事,若是两个魁都不见了场面也不好看。”宁少爷叹口气,拍着穆清的肩膀道,“子洵的性子我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见人的。”
“怎么会这样?”穆清蹙眉。
张少寒摇摇。
他同穆清一样,想着凌飞已经突破六层故而也少了几分关切,加上那时穆清带着两位皇子过来,也没顾得上。沈霓裳的那一声“不好”虽是道在凌阳中剑的前一瞬,但等他们看去的时候,变故已经成定局。
宁少爷显然也是一头雾水,朝穆清无奈摇,顿了下,他低声道:“凌阳今日迟了许久,一看就心绪不稳,要不然老七也不会一时措手。凌越一直没露面,就不知……”
宁少爷没有下去。
早前凌飞凌阳这一场也打得很是激烈好看,双方出招都极快,尤其是凌阳一改往昔的沉稳,进攻节奏极快,宁少爷一干人还只当凌阳是为了此番比试特意改了打法,谁知一瞬间情势就陡转直下,那一剑电光火石,两人距离又近出招也快,还没等人看清,转眼间就变成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除了功力高深的寥寥几人和当事人凌飞,满场人几乎无人看出凌阳是自己刻意迎剑求死。
故而大多人也如同此刻的宁少爷一般,只认为凌阳是心神不属情绪不稳才造成眼下这般惨况。
凌阳平素言语不多,也不爱惹事出头,只一心刻苦于武道,宁少爷虽然同他不如凌飞亲近,但素来观感也不错。
此际不禁唏嘘。
明眼人都能看见那一剑的位置,纵然有凌家两位长老出手,凌阳此际恐怕也凶多吉少。
一面惋惜凌阳,一面也替凌飞叫屈:“这凌阳,要是真……可叫子洵日后怎么,怎么……”
宁少爷重重叹气。
自来人心不古。
似他这般了解凌飞的,自然不作他想,但其他人就未必不会浮想联翩了。
尤其是恩侯府的世子之位一直未曾定下,他自是知晓是凌飞自个儿拒绝,但旁人不知的,不定就会阴暗揣测,若是凌阳真出了什么事儿,按凌飞那般孤高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穆清蹙眉默默。
一旁有人抵了下穆清,下颌一指:“快去……怀志已经上去了,马上就到你了。”
擂台上此刻已经换了一副场景。
几条翘头长案连成一条长案,鲜艳喜庆的红绸铺陈其上,一块块的紫檀木牌并列,每一块木牌都代表着一件奇珍异宝。
台上已经站了气宇轩昂的七位王都贵公子,正是此番论武会三组比试中胜出的第三第四共六人,连着刚刚上台的心法三层一组的第二名。
早前督战的三位红衣评判也立于台上,当中一人此际正高声宣诵宋三少的名字。
却是无人应答。
最后,还是一位宋家子弟面露尴尬地近前低低了几句,红衣评判才扫了一眼宋家看台所在的位置,朝他点了点头,这位宋家子弟才几分不自在地登上了擂台。
红衣评判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金贴,顿了一下,此际也有一位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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