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也听明白了:“那行。还是按原来的分工,我这边负责供给货物,少寒管经营,其他的,你们看着办。”
凌飞闻言一笑,颔。
回到别院,三人才下马车,管家就迎上来禀报,道宁氏让凌飞回恩侯府一趟。
凌飞问何事,管家摇不知。
凌飞转身上了马车。
穆清同沈霓裳二人也没多问,两人进了别院。
在流觞院用完晚膳,穆清又将三十六计的册子拿出来,昨日已经讲到了第二十五计“指桑骂槐”,谁知沈霓裳却摇,示意他将册子收起来。
穆清虽是不明其意,还是依言而行。
跟着沈霓裳走到外间院子中央,妙真带着三个丫鬟在廊下挂了六个灯笼,整座院子顿时亮若白昼。
“若是顺利,后面还有三场,明日你有三分之二的机率会碰上宋三少,”沈霓裳在场中站定,“你有几成把握?”
穆清先是一顿,而后回道:“五五左右。”
“左还是右?”沈霓裳问。
穆清摇:“很难。”
穆清的回答未出乎沈霓裳意料,她点点头:“要拿魁,这一场势必要拿下,五五之数,未免风险过大。”
沈霓裳罢,朝玉春颔,玉春跑过来将宝剑递过来。
“你注意看。”
沈霓裳完这一句后,就开始施展招式,穆清先觉着熟悉,下一瞬倏地睁大眼。
沈霓裳施展的竟然是今日宋三少上场后所施展的剑法招式!
自早上第一场的十招开始,一直到下午第二场,沈霓裳一共施展了二十三招剑法出来!
“这是他今日用过的招式,”沈霓裳收剑而立,“今日他的对手皆逊于他,并未有实力相当者,他只用了这二十三招出来。他这一路剑法走的乃是‘迅、狠、准’这三字诀,我估摸着总的招数应在三十六招左右。真正威力大的招式,他今日并未有施展出来。”
穆清看得呆住,也听得呆住。
“霓裳……你,你全记得?”呆愣须臾,穆清才回过神。
沈霓裳扫他一眼:“现在不是这个时候,我问你,方才你可看出什么没?”
穆清方才看是看了,但心中惊涛骇浪被沈霓裳惊得不轻,还真没看出个道道来。
穆清老实摇了下头。
“再来一遍,你仔细看了。”沈霓裳看着他道。
又是一路从头到尾的展示,这一次沈霓裳刻意在两处动作稍稍放缓停顿了些。
二十三招演练完,沈霓裳站定,再度看向穆清。
穆清先未有出声,脑子飞快将沈霓裳方才的动作又过了一遍,下一瞬,星眸倏地惊亮:“霓裳,我懂了!”
穆清着,飞快地比划出两个动作,分别正是沈霓裳早前故意放缓的那两招中的两式,比划完后,他眼神亮晶晶地望向沈霓裳。
沈霓裳的唇角弯了弯,温和道:“他这一路剑法很是精妙,破绽极少,以你目前的功力和刀法招式,这是唯二可利用的两处。今日其他的先放一放,你回去再好好想想。既然下定决心,多些准备总是没坏处。”
沈霓裳的这番点拨确实给了穆清打开了新的思路,此刻心中便已经生出许多灵感想法,也的确需要好生整理整理。
“那我回去了。”穆清暗暗沉一口气,压下心中万千感动,最后抬面上却是平静,只轻轻柔声,“这两日也累,你早些安歇。”
沈霓裳微微笑了笑,“嗯”了一声。
穆清走后,玉春同两个丫鬟围了过来。
“姐,方才你同穆少爷比划的,奴婢怎么没看明白?”玉春一脸纠结,顺手比划了下,“那两招……有破绽么?”
沈霓裳抿唇,朝二丫翠挑眉:“你们呢?”
翠摇。
二丫没立时出声,沈霓裳笑吟吟看向她,直接点她的名字:“二丫你?”
“不是招式有破绽,是眼睛。”二丫看了眼沈霓裳,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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