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只请穆少爷一人。”周方道。
凌飞动作顿住,意味深长地打量周方,周方则一脸恭敬地垂眸不动。
穆清眼帘垂了下,遂点头,同周方一道朝前方马车行去。
到了跟前,周方打开车门示意穆清上车,穆清望了眼里面独自端坐的米君行,上了马车。
“晚辈见过家主。”穆清行了一礼。
米君行示意穆清坐下,穆清依言而行。
马车并未驶动。
“果然英雄出少年。”米君行看着他,面上神情不明。
穆清不动声色,也不接话。
“最后那一招何名?”米君行问。
穆清摇了下:“无名。”
那一招乃是他顺势而为,并非早前已有的招式。
很显然,米君行也是看出了这一点,闻言颔而笑,几分赞许,下一刻却眸光倏地精深几许:“以你的悟性赋,为何如今才突破四层?”
穆清镇定自若回道:“晚辈不懂家主之意。”
“老夫人老眼神可没老,”米君行斜眼看着穆清,“前日老夫就有所察觉,你无论是赋还是所练功法皆是非凡,凌家那子虽也是个不错的,但同你相比却还有所不及。他如今只差一线突破六层,你却刚刚突破四层,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你瞒得过旁人,可瞒不过老夫。穆家的心法可练不出这样精纯的内力。”
穆清抬眼看他,也不再否认,只道:“此涉及**,恕晚辈不方便透露。”
米君行倒也没想到其他方面,虽看出穆清身上有诡秘之处,但以他的身份眼界,也知晓但凡大家族中,多少有些隐秘的手段。尤其是遇上赋极佳的子弟,往往也有诸多针对性的调教手段。
穆清这般反应也未让米君行意外,他若有深意地了然一笑,道:“今日你虽取胜,但若想凭这般手段就赢过宋家子,在老夫看来,胜算可并不高。宋家那子习练的心法乃是宋家那几个高阶长老根据宋家那子的体质特意改动过的。你莫看着那子用了一年还未突破到五层就觉着轻视,此乃宋家有意为之,为的便是在突破到六层之前,将其的功力提炼精纯,且这般压制之后,非但经脉丹田较之常人宽厚不少,且一旦突破六层,进境的度也绝非常人可比。宋家花了大力气,为的是明年的七国演武会,可不是今年这的论武会。”
穆清有些没听明白,但也未有主动问。
米君行何等老辣,斜眼看着穆清,心中倒又对穆清的沉稳生出几分欣赏:“论武会每年一届,与会者念三十以下,功力三层到五层。七国演武会五年一届,明年正好在我大沥举办。而与会资格同样要求三十岁以下,但在功力方面却是只有突破到心法六层者,方有资格报名上场。届时七国君主皆要亲临与会,参与比试的除了士族子弟还有各国挑选出的民间高手……那才是真正扬名立万的好时机!老夫此言,你可听明白了?”
穆清听明白了,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惊。
米君行三番数次的卖好,其他的先不,他所透露的信息定然是真。
也就是,无论是宋三少也好,宋家也好,其实都没将此番的论武会看在眼里,他们盯着的,是来年的七国演武会。
而宋少爷如今才心法四层巅峰,米君行此言的意思无疑是,宋家对宋三少量身打造的心法可以让其在短短一年之内,突破到心法六层,从来拿到七国演武会的入场资格。
而另一点,米君行未有明言,但穆清心中也同样清楚的就是,宋三少所习练的功法,同样具有以弱胜强的实力。
七国演武会么?
穆清垂下眼帘,掩去眸间神色。
穆清被米君行请走,这边沈霓裳同凌飞两人也未有让马车驶动,留在远处等候。
沈霓裳垂眼端坐,眉目沉静婉约,目光定在一处,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凌飞扫了好几眼,忽地出声:“在想什么?可是在担心那子被那老家伙算计?”
“什么?”沈霓裳怔了下,回神抬眼,“你担心谁?”
凌飞上下打量,片刻后确定沈霓裳确实不像是在担心,确定后,心中却升起好奇,“还以为你在想米家寻那子何事……那你在想什么?”
沈霓裳闻言一笑,摇了下,“米君行对他没有歹意,有何好担心的。我在想宋三少。”
宋三少?
凌飞意外看她一眼,面露不屑,抱着胳膊朝车壁上闲闲一靠,几分慵懒:“想那子作甚?那子虽是有些赋本事,可为人太差,心胸狭隘狠毒,这满王都里,看那子不顺眼的可不少。今日李家那个你别瞧着有多大方,心里未必没打着看好戏的算盘!”
沈霓裳轻轻笑道:“我想他的人做什么?我是在想他的功法和招式。”
凌飞“哦”了一声,目光询问。
“他的心法似乎威力不,这两场中,他应该都未尽全力。”沈霓裳着顿了下,微微蹙眉,“同早前其他的宋家子弟的功法也好似有所不同,内力应该要深厚一些。穆清想要赢他,不是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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