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歇午觉,那次她同司夫人同榻而眠,她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额头……她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半梦半醒中的错觉!
如今看来,还真不是。
司夫人竟然有这等本事!
难怪她一直觉着司夫人院中的下人格外不同,她一直以为是司夫人会调教人,而今看来,司夫人会调教人固然是一方面,会挑人,这才是关键。
奇怪,司夫人从哪儿来的这样的本事?
若是有这样的本事,为何司夫人会挑中沈重山这样个男人?
沈霓裳可不信沈重山会是那种没有坏心思的好男人。
“姐生气了?”见沈霓裳神情奇异,妙真有些不安。
司夫人会摸骨看相,在她们近身的几个大丫鬟中,并不是秘密。当然,她们也不会将此事随意的给人听。
可司夫人对待沈霓裳明显是视若己出,所以在察觉到沈霓裳的疑惑后,妙真觉着这件事也可以告诉沈霓裳,妙真知道沈霓裳是个心事重的,所以,她觉着出这件事,也好让沈霓裳安心。
但沈霓裳眼下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担心。
“没有。”见得妙真眼底的担忧,沈霓裳赶紧话,“真的,我没有生气。”
她确实没有生气的意思。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即便是她,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凭据就莫名的对他人付出全部的信任。
有了妙真的这个法,她反而心里安心许多。
见妙真还有些顾虑的模样,沈霓裳有些感慨的笑道:“我真不是生气。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夫人还有这样的本领。我一直觉着夫人会调教人,却不知还有这样的缘故在里头。”
妙真这才放了心,笑道:“奴婢几个也很是羡慕,妙红原先还缠着夫人要学。不过夫人了,这个本事不是想学就能学的,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不过具体怎么,奴婢就没问过了。”
不是想学就能学,也不是想用就能用?
沈霓裳若有所思。
“姐还是坐下话吧,奴婢看着姐面色有些不大好。”妙真轻声道。
因着皮肤太过白皙的缘故,沈霓裳眼下的青影很是明显。
沈霓裳确实有些没精神,闻言也没有反对,两人在桌边坐下。
妙真替沈霓裳斟了盏热茶又取出几碟点心,在沈霓裳身旁落座,眸光柔柔恳切:“姐的心事能同奴婢么?”
沈霓裳静静地饮了一口茶,须臾之后,她问:“你一个做父亲的为何会对两个儿子态度截然不同?”
“这个……”虽不知沈霓裳为何突然问这个,妙真还是想了想,“但凡做父母的对子女态度都有异,无非就是几个理由。”
“嗯,你。”沈霓裳点头。
“其一,重男轻女。不过既然姐都是儿子,这个原因就不在内的。这第二么,就是一个有出息一个没出息,有些父母会偏爱更有本事更能干的子嗣。这第三么,就是血统有别。一般的人家都会更重视嫡出。”妙真回道,“无非就是这三种。”
“若都有出息且都是嫡出,血统相当呢?”沈霓裳问。
“这个不可能吧?”妙真摇,“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也都是嫡出,除非不是同母所生,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做父亲喜欢一个的母亲却不喜另一个。”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沈霓裳倏地心神一震!
对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通,她怎么没有想到?
不,不是她没能想到,而是她预先就被自己的思维固定了。
她一直想着前世得知的消息,白远之是长公主和穆东恒的长子,是穆清的嫡亲大哥!她一直将所有的假设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所以怎么推论都觉得有相互矛盾不合理的地方。
尤其是下林村的屠村惨案,二狗提供的线索让她不得不怀疑,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同白远之有关的人。什么样的人能拥有自己的暗卫,还敢胆大包的假冒安平寨对下林村下手?
凶手敢假冒安平寨的名义下手,不怕拆穿,这是为何?
因为他很清楚,安平寨已经没有人活着,或者他敢肯定安平寨即便有人活着,也不敢出来拆穿这件事。
同白远之有关、有自己的暗卫、对安平寨熟悉……能同时符合这三点的,沈霓裳只能想到一个人——云州大将军穆东恒!
但她还是觉得太让人难以置信,她找不到他这样做的动机。
可她忘记了一句话,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一个无论有多不可能,那都是唯一的真相!
如果白远之不是长公主的长子,而是穆东恒和另一个女人生的,穆东恒真正所爱另有其人,他一早就知道白远之是自己的儿子……如果是这样,那这一切便都能得通了。
沈霓裳的脑子飞快转开。
二狗的爹过,白远之被拣到时身上有生辰八字,按生辰白远之当时应该有两岁多,和长公主的长子年纪一样,但二狗的爹却白远之当时看着显,很有可能白远之其实并没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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