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怕了,带着几分真好奇的神情走了进来。
“你多大了?”沈霓裳问。
男孩伸出右手五根手指,觉着好像不够,又加上右手的大拇指,并排一起后,才声道:“六岁。”
“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宝。”孩子回道。
“宝,宝……”
正着,外面传来年轻妇人的喊声,宝扭头:“娘——”
妇人探看了眼,站在门前局促道:“宝快出来,莫要打扰客人。”
“不妨事的。”沈霓裳笑道,“大嫂也进来坐下吧,我正觉着有些闷,若是不打扰的话,陪我话可好?”
妇人有些迟疑,妙真上前温和拉了她进来坐下:“大嫂莫要紧张,我家姐只是想寻人话,进来坐坐吧。”
“妇人不会话。”那妇人性子有些胆,不安的看了看儿子,这边翠已经取了酥糖哄着宝在旁边坐着吃。
“没事的,大嫂。”沈霓裳抿唇笑了笑,“我看你们这家客栈好似都是一家人?”
“嗯。”妇人点头,“就我男人和公公婆婆,都是一家。”
“怎么想着在这儿开客栈,听前头就是镇子,这里开客栈,生意恐怕没那样好做吧?”沈霓裳笑意柔和亲切。
妇人见沈霓裳同妙真话和气,那头的翠也哄得宝十分开心,渐渐放松下来:“这里是下林村地界,我公公婆婆和男人都是下林村人,村子就在翻过后头这座山的位置,早些年遭了土匪,家里人都不在了,原先还有老公公老婆婆还有我男人的大哥都糟了难。村里也都是沾亲的,全都没了。村里的屋子也没法回去住了,后来官府赔了些银子,我公公原本是想去镇上开客栈,我婆婆舍不得大儿子,后头就在这儿建了房子。”
“下林村?”沈霓裳露出几分诧异,“你公婆和丈夫都是下林村的?不是下林村只剩了一个姓白的孩子么?”
妙真同玉春不约而同看了沈霓裳一眼。
“姐,你们是云州来的吧?”那妇人问。
沈霓裳点头。
“难怪了。”了这么会子话,那妇人也放开了,笑道,“白家那个被你们云州的大将军收养了,外头都这么传,我娘家有亲戚也是云州那边的。早些年我同我男人刚成亲那会儿,他们也都这么。我我男人是下林村的,他们还不肯信呢。”
“是啊,可能都是话赶话的就传成这样了。”沈霓裳也笑,“这话来倒有些不对,可你家——还真是积了福德的。”
“可不是。”妇人十分赞同的点头,又爱怜地看了一眼儿子,“我婆婆看着可怜人能帮衬就帮衬些,也是想给我大伯子积福,想他下辈子投个好胎。”
“你家大伯子——”沈霓裳顿了下,神情好奇,“对了,当初是怎么回事,能么?”
妇人朝门外看了眼:“也没什么,其实这附近镇上村里的人都知道……”
那头妙真拿了几个五毒模样的银锞子出来,宝满眼喜悦好奇的拿着玩,十分爱不释手,妙真又取了个荷包,将银锞子装进去挂在宝胸前,让他自个儿掏着玩儿。
妇人顿了下:“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姐想听,我就吧。”
妇人慢慢了起来,同茶寮老爷子得,并无太大出入。
“你相公从那回起就不会话了?”沈霓裳若有所思。
妇人点点头。
“没请大夫看过么?”沈霓裳问,“你相公这种被吓到的,应该是治得好的吧?”
妇人摇:“原先我公公婆婆也请过大夫,他不肯看,后来一日过一日,也就不提了。”
“不肯?”沈霓裳怔了下。
“我也是听我婆婆的。”妇人回得很老实,“我婆婆约莫是吓着了,一请大夫,他就不肯,那会儿也,后来我公公就算了。”
“那官府可有人来找你相公问过话?”沈霓裳又问,“他可有看清那些土匪的模样,人数?”
“他那会儿还,后来也不会话,能看到什么?”妇人摇摇。
“一个也没看到?”沈霓裳追问,“他没同你提过么?”
沈霓裳之前见过这夫妻二人打手语,知晓他们是能沟通的。
妇人再度摇了下头:“他不爱我提这些事——”着一顿,回头一看,霎时讪讪起身,“相公。”
二狗站在门前,朝宝招了下手,宝跑过去将手里的荷包和银锞子拿给二狗看,妇人走过去,呐呐想什么又没出口。
二狗推了一下妇人,干瘦的脸颊紧绷绷的,嘴也抿成一条直线,妇人赶紧带着宝下去了。
沈霓裳这会儿头已经绞干了,只是方才一直在同妇人话,故而也就散着,她朝二狗微微笑了下,二狗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
沈霓裳看着空荡荡的门,眼底掠过一抹沉思。
如果一开始,她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来的,那么这一刻,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这一趟应该是来对了。
二狗很显然的藏有某个秘密。
难道这个秘密真的同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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