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提及仔细。怎么了?沈姑娘可是觉得郦城不合适?还是时机不合适?”
沈霓裳没有回答却蓦地反问了个问题:“张少东家可有过理想?”
“理想?”张少寒一怔。
“就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譬如事业,你以前做茶楼,现在做香铺,但我知道张少东家有习武也有习文,你看这样的,也算是全才的,除了做生意,有没有想过别的志向?”沈霓裳完看着他。
张少寒沉默须臾:“沈姑娘是想问我,有没有想过在仕途谋展,对么?”
沈霓裳本就这个意思,张少寒既然直白问出,她也就颔。
“我十九岁那年,也曾想过入仕途,也去考了官职。”张少寒慢慢开口。
沈霓裳微微一愣。
她知晓这个世界同原来她所熟知的古代不同。
这个时代没有科举,习文者也会参加考试,但这种考试更多的是作为一种结业认可的制度存在。当拿到了这种类似结业证的文书后,就可以去官府求职。
无论何种职务,都参加相应的考核,被录取了就可任职。
当然这些都是一些基础底层的职务,然后再通过任职过程中的表现,由上峰评定,最后朝廷通过上峰的推荐或者是熬够了一定年限之后,结合考评,来擢升职位。
她没有想过张少寒还真想过走仕途。
见沈霓裳神情惊异,张少寒轻轻笑了笑:“我确实去考了,也考中了。不过只任职不到三个月就辞了。”
“是出了什么事儿么?你是上峰为难你?”沈霓裳问。
“也不算为难。”张少寒摇淡笑,“他们只是要给我亲而已。”
“他们?”沈霓裳敏锐捉住字眼,
“嗯,一个让我娶他大哥家的庶女,一个让我娶他的嫡女。”张少寒笑意无奈,“我一个都不想娶,就只能辞了。经过了这回,我倒想开了。什么人活什么地儿都是有定数的,想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那就得付出自个儿不想付出的。我不愿勉强自个儿,也不愿日后事事都受他人摆布,还是老老实实回道自个儿的地界最好。”
“既然是嫡女,应是不错吧?”沈霓裳不解。
她大致猜到他的上峰为何要给他亲,无非是想将人拉入自己的阵营。官场是个大金字塔,里面又有无数个金子塔,似张少寒这种没有资历没有背景的良籍子弟,正是最好拉拢的对象,也是最好践踏的对象。
“是嫡女,但此女早前同她表哥青梅竹马,交往甚密。我后来打听过,给我亲前一月,她才从乡下老家回来。早前在乡下生病休养了足足一年。”张少寒挑了挑眉,唇畔笑意淡然。
沈霓裳先没反应过来,而后看他那古怪笑意,才明白过来,顿时惊诧:“你想的,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张少寒呵呵低笑,若是旁的女子,他断然不会同她,不论其他,就算他了,别人也未必能领会。不过是她的话,他相信她应该会明白。
“我那上峰一直不愿嫡女嫁给妻子的娘家侄子,只因妻子娘家已经败落。而后,他那女儿一意孤行,而他妻子也暗中帮助,最后怀了身孕,不得不出嫁。但没有摆席宴客,只婆家那方在乡下请了客,云州并无人知晓。后来,他那女儿受不得乡下的清苦,生了孩子就和离跑回来了。”张少寒笑了笑,“我倒不是嫌弃她和离生过孩子,她家世好,长得也不错,又是独女,得父母看重,我虽清白,但家世远不如她。若是走仕途,定能得她家诸多助益。算来,也两不亏欠。”
到这里,他看了下沈霓裳,没在沈霓裳脸上看到鄙夷不屑的神情,他才继续道:“只是我觉得,我若寻妻房,旁的不,人品定还是要过得去方可。她同表哥青梅竹马长大,情谊这般深厚,都还能因清苦而抛夫弃子离开,这样的女子,确实不是我能要得起的。”
张少寒的反话让沈霓裳也忍不住笑起来:“人品过得去?张少东家莫非指的是我大姐?”
“她当然不是,我早前可以一直没同意,若不是后来——”张少寒本能反驳,但话一到这里就蓦然停下,不好再继续下去了。
沈霓裳打趣他之前,也没想到这一层,听他一,自然也猜到他后来的话,不过,她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大大方方笑了笑:“过去的事就不了,咱们也算了不打交道不相识。来,我还得感谢大姐姐,若非她,我还没机会识得张少东家这样好的一个才俊。”
张少寒眼底闪过笑意:“沈姑娘方才问我的问题,可是有什么缘故?”
大家一起合作,接触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
凭他的敏锐和看人的能耐,对沈霓裳也算有一定认识。
沈霓裳绝对不是一个会主动关心他的志向理想的人,倒不是她冷漠,而是她仿佛在自己身边画了很多条无形的线条。
何时何地何人,何种话,她全然分寸在手。
他自认自己在她面前的地位还没有近到这样的地步。
沈霓裳垂了垂眸,没有正面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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