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松散的液体就慢慢变成了色泽妍丽娇媚的朱红膏脂状,散出诱人香气。
玉春脑中灵光一闪:“奴婢知道了,姐是在做口脂!”
“把那个芙蓉花玉盒给我。”沈霓裳用玉杵放慢了度的搅着,吩咐她道。
玉春“哦”了声,将东西拿过来递给沈霓裳:“难怪姐让奴婢买了这许多玉盒翠管,原来是打算做口脂。”
但凡女子,尤其是年轻女子没有不爱这些个的,玉春一面着话,一面眼馋的看着那色泽艳丽的口脂,好生眼热。
“这个可不是给你的。”沈霓裳瞥她一眼,直接打破她的幻想,“我做这么几日才做成,你要就自个儿做。”
沈霓裳将半凝结的膏脂勺到了玉盒中,用玉杵将其抚平,霎时艳丽的朱红同白玉交相映托,显得更加可爱。
“奴婢也能学么?”玉春听得这句,露出欣喜,方才沈霓裳动作心,她不敢出声惊扰,如今将她弄好了,方才出声。
沈霓裳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目光再端视了下,又凑近嗅闻,确实如同书中记载那般,芬芳馥郁,香气惑人。
再等片刻,等膏脂彻底凝结,她叫来翠,将一个红绸盒交给她,让她送到司夫人院中。
翠乖巧领命,将盒子给了妙红。
妙红拿着盒子问:“这里头是什么?”
翠机灵一笑:“姐姐就别问了,只管拿去给夫人看就是。”着又声,“我们姐可弄了好几日,刚刚才成了。我在这儿等着,姐姐有话再出来同我。”
弄了好几日?
难道是香,应该也不对,早前送来的香再用几个月都够,这会儿也不会巴巴就送这么一点过来。
妙红猜不出,也就带着好奇进去将东西给了司夫人,在一旁伸着脖子看。
司夫人懒洋洋地接过,挑了挑眉,倒也没什么,将盒子揭开,看到里面的雕花玉盒,有隐隐芬芳极其诱人的从关着的盒中散逸出来。
妙真一看那盒子式样:“莫非是姐制的口脂?”
这样的盒子是特制的口脂盒子,夫人姐们的口脂要么是放这样的雕花玉盒,要么是雕花染翠的象牙筒子。
司夫人面上淡淡,打开盒子看了眼,妙红惊喜:“这色好漂亮,颜色这样正,奴婢还没瞧见过,对了,这味道闻着可真不错!”
司夫人把盒子蓦地一盖,斜着眼睛看妙红,直把妙红看得呐呐面红,她才懒懒声:“你在这儿唱大戏呢?”将玉盒朝茶几上一放,“有多好看,这颜色我可不喜欢!”
妙红眼珠子一转,立时领会:“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同翠,夫人不喜欢这颜色。”
旋即转身出去将司夫人的话挤眉弄眼的朝翠传了一遍。
两人院子一个院子住了好些年,又分外合得来,对妙红的意思,翠心神领会。
她随即大声道:“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姐,姐对夫人最是孝敬,定会让夫人满意。”
翠回到院子,将经过同沈霓裳汇报了一遍。
沈霓裳抿嘴笑笑:“好,我知道了。”
翌日,沈霓裳早上去请安,又拿出一盒口脂,不顾妙真还在前面,站着后面的妙红就飞快接过,进去讨好的交给司夫人。
司夫人打开一看,香气并无半分变化,还是那般芬芳可人,但口脂的颜色却变成了瑰丽的紫红色。
无论艳丽的朱红,还是瑰丽的紫红色,其实都相当适合司夫人这等美艳的成熟女子。
司夫人眼里闪过一道笑意,只是很快还是恢复成那副懒散模样,漫不经心的将盒子朝旁边一摆:“最近干,又不出门,这些个也用不着。”
妙红眨眨眼,司夫人朝她抬抬眉梢。
妙红明白了,转身出去同沈霓裳原话了一遍。
回到院中,玉春问沈霓裳:“夫人那话是什么意思?”
沈霓裳笑了笑,没有给她解释,自顾自做事。
玉春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叹气:“司夫人气性可真够大的!这都快二十了,还没消气呢。姐,你司夫人为何这么生气啊?早前不是好好的么?就算那姐偷偷出去是不大对,可就这事儿也犯不着气成这样吧?姐都讨好这么多了……”
“夫人的话不是你该的。”沈霓裳瞥她眼,“不是要学么,还不过来。”
玉春吐吐舌头,赶紧闭嘴,走了过去。
距那日鼎丰茶楼聚会已经过了半月,这日晌午后,张少寒遣人送了信来,是铺子装潢顺利,预计最迟三月二十日前能完工。到了傍晚时分,商子路也送了信来,按照她开的原料单子,如今货已经全定了,眼下四成的货已经验货入仓,剩下的货,商行也都收了定金,等开年后这第一批商队归来,才能收货。
沈霓裳看完信,两人信中所言,同她预计的情形也差不多。
张少寒那头,基本不需要她担心。
商子路这边,应该也没问题。商子路行事稳重,手下也有懂行的,这样快就能收购到四成,已经算是过她的预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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