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还的。”
扈嬷嬷看着穆清尽在眼前的漂亮脸孔,伸手在他脸侧抚了片刻,眼中神情也几番变化,最后化作了慈爱笑意:“嬷嬷的长生,真的长大了。”
穆清扬起大大的笑脸:“日后,我也会孝敬嬷嬷的。”
“傻孩子,嬷嬷是奴,你是主子,这话可不能。”扈嬷嬷摇头笑道。
穆清却不认,眼神中还是执着认真:“我是嬷嬷带大的,就该孝敬嬷嬷,这本就是经地义的事。嬷嬷为了长生,连家也没顾得,长生都明白的。”
扈嬷嬷眼眶顿时热,她拍拍穆清,笑着起身,走到内间,不多会儿出来,拿出两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穆清:“既然要同人做生意,手里自然要松散些,拿着吧。”
穆清一看,笑容明朗的用力点点头:“还是嬷嬷待我最好,这银子我一定会还给嬷嬷的。”
“什么还不还的,难不成你娘还要你的银子?”扈嬷嬷好笑。
穆清摇头笑着:“不,要还的,这是两回事。人当言而有信。”
完,他不提这话,同扈嬷嬷又了几句,这才走了。
扈嬷嬷看着丫鬟关好院门,才慢慢走回长公主的床边,缓慢地坐了下来,面上却不复方才的笑意。
“公主,你老奴是不是做错了?”扈嬷嬷的目光望着床边灯架上的纱灯,目光却并无落处,似乎有些迷惘和悲伤,“这十七年……我怕他不聪明,可又怕他太聪明……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长公主静静躺在床上,神情沉静安详。
窗外,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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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穆清心满意足的揣着银票离开正院时,南门宅子中,容苏也走出了房间。
南门宅子只有两进。
大安带着那十二个买来的下人住在第一进,第二进就住了花寻乌歌,还有那鬼人,如今又加上容苏。
容苏推门出去,住在隔壁的花寻睁开眼,听了听脚步声,辨别出人后,就再度阖了眼。
沈霓裳既然将人带进来,那自然是她信得过的,他要做什么,就不必他操心了。
他听到容苏的脚步声一直走到西侧的最近头,心里也有了底。
容苏推开门进去,乌歌从凳子上站起,看向容苏,眸中一抹隐隐激动喜悦。
容苏朝她笑了笑,问:“有纸笔么?”
乌歌点点头,跑出去拿了进来,又帮容苏研了些墨,看得出不熟练,但好歹也能用。
研完墨汁,她抬看容苏,指指桌子,目光询问,见容苏颔后,她双手一托,将圆桌抬起,走到床边放下,半丝声响都未出,足见轻巧。
那鬼人本已经醒了,只是闭着眼不理会人,此际见两人动作,便睁开眼戒备的看着容苏。
容苏没看他,只唇边绽露温醺笑意,朝乌歌点了点头:“你去外面守着。”
乌歌开门出去,把门心关上后,守在门口。
容苏走到桌边,提笔写了一行字,将纸张放在他视线能及的范围,然后站直,微笑看着他。
那鬼人一直盯着容苏的动作,此际见容苏这般行事,他眸光微微闪了下,然后视线稍稍下移看向那张纸张,一看清上面的字迹,他浑身猛地一震,下一刻,不可置信的锐利目光就利剑般朝容苏射来!
容苏长身玉立,面上浅浅笑意不动。
那鬼人挣扎着爬起,拿过桌上的笔,很快在容苏的那行字下面又写了一行,他写得又急又快,似乎心情极为激动震撼。
写完后,他飞快地把纸张朝容苏方向一放,看向容苏的目光中是深深探究和半信半疑。
见容苏不话,他将一个手指放进齿间放欲咬下,容苏却伸手挡住了他:“不可。”
鬼人停住动作,狐疑的看着他。
容苏笑了笑,解下腰间的熏香球丢给他:“我们香族不必合血也能验出。”
那鬼人拣起那熏香球打开,现里面有一块褐黄色泽的木头,凑近鼻端嗅闻,却半分香气都无。
这是一块仿制的假香楠!
容苏再走近一步,那鬼人这才现,那沁人心脾的楠香确是从容苏身上出的。
虽不算浓郁,但却是幽幽长长,绵绵不绝。
他想了想,拿起笔又写了一句话。
容苏看了眼,垂眸淡笑:“你的身份不一般,想必也知香族逐香而生,也是食楠得生,我已经十七年未有服用香楠,身上香味自然也要淡些。”
听得容苏这句话,那鬼人霍然而惊,看向容苏的目光不禁惊诧已极!
他飞快地再写下一句话,放在容苏面前。
容苏看了一眼,唇角还是保持那个微微笑意的弧度,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约莫活不过四十岁,我今年三十四,应该还有几年。”
自从容苏出现,再看到容苏写的那表明身份的一行字开始,那鬼人就处于接二连三的巨大震惊中!
他的身份足以让他了解许多普通边民不知晓的隐秘,可正因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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