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这贩子给打死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要真给这下九流的贩子打死了,那穆家的脸面也不好看。
他掏出一张银票丢过去:“这边奴我会交道衙门按规矩处置,你若不信也可派人打探。”
那贩子看了看银票上的数目,极快地将鞭子收起,换了副讨好神色:“的自然是信的,爷这样的身份岂会包庇这些****。”
着他挥手撵人:“好了好了,都散了,没啥好看的。”
人群慢慢散开,那贩子走到马厩深处踢了那鬼人一脚:“死罗刹鬼,给老子老实点!”
这才揣着银票走了。
那鬼人一动不动,一脸漠然,只眼皮轻轻动了动。
穆子正走到女嬉人身前也踢了一脚,正正踢到那女嬉人的腹部,她整个人蜷起来颤了颤,将脸深深埋在胸口没有抬也没有看踢她的人。
沈霓裳几不可见蹙了蹙眉,穆清走过去拦住还想踢第二脚的穆子正:“好了,送衙门就是。”穆子正一挥手,几个家仆过来将人捆起带走了。
出来找乐子的心情没了,穆子正也不想呆了,招呼穆清一道走,穆清摇,穆子正就先离开了。
沈霓裳望着那个女嬉人被几个男仆拖着离开的背影,没有出声,张少寒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沈姑娘认识那嬉人?”
沈霓裳收回目光:“见过几次,不算认识。”
穆清看看沈霓裳,又看看张少寒,没有话也没动脚步。
张少寒是识得穆清的,看穆清这神情,似乎同沈霓裳也是熟识,而且似乎不仅是熟识,这穆少爷看沈霓裳的眼神也有些不同。
他心底自嘲一笑,面上却不露:“沈姑娘——”
看着沈霓裳,没有下去。
沈霓裳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改日定好了,霓裳再派人给少东家带信。”
张少寒笑笑,朝穆清颔致意,转身走了。
“霓裳……你同这少东家很熟?”穆清忍不住问。
“去包厢坐坐。”沈霓裳完,又扫了眼马厩中的两个边奴,提步先行。
穆清怔楞一瞬,赶紧跟了上去。
正好他同穆子正坐的包厢还没会帐,两人就坐了这个包厢。
穆清想叫人来换茶,沈霓裳拦住他:“不必了,我就问几句话。”
“行,你问。”穆清颔,漂亮的眼睛望着她。
“那个边奴——”沈霓裳顿了下,见穆清神情不变,“就是那个女嬉人,送到衙门后会如何?”
“你不知道?”穆清诧异。
这孩子真不会聊!
沈霓裳看着他:“我要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穆清挠挠:“我以为是大家都知道——方才那贩子的是一条,还有另一条就是私自帮助其他边奴逃跑的边奴会被主家送到衙门,衙门会给这边奴重新定价,若是没人买,这边奴就会衙门门口当众杖打,直到杖死为止。”他叹口气,有些同情,“其实也有些可怜,她分明不认识那罗刹鬼人……也不知为何要冒险去救?”
“那个男嬉人已经死了。”沈霓裳忽地开口,“我想或许是念在同为边奴,又或许是因为那个鬼人有帮助她的族人。”
穆清惊愕看着她:“霓裳你怎么知道的?”
沈霓裳垂了垂眼:“方才上来的时候我看了,那个男嬉人已经没气了。今日在脉然斋,那鬼人身上有鞭痕,但那男嬉人身上就少得多。看鞭痕的痕迹和角度,他应当为那个嬉人挡了鞭子。那男嬉人应当是早就有病,那鬼人似乎身上也有伤病。我想兴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两个边奴在王都才没有被人买去。”
穆清恍然大悟:“难怪了,我就多少年都没见过云州有边奴卖,原来是这样。”
“那女嬉人不是在穆家有十来年了么?”沈霓裳望着穆清,“穆家不打算把她买回去?”
穆清摇:“士族子弟虽有如子正这般爱拿边奴来显摆的,但家中早就同他过,若是边奴野性未驯,是决不能留在身边。再者,养了十几年的边奴犯下这样的事,本身也是丢脸。那边奴这些年一直跟着子正,他看管训诫不力,今日回去只怕也回被训斥。”
“若官府会定价几何?”沈霓裳问。
穆清也未碰见过这样的事儿,前世他同穆子正几乎无甚往来,也不记得是不是生过这样的事儿,他想了想:“我没听过,但一般至少是边奴原本身价的好几倍。我想,最少得要几百两银子吧。明日应该就会贴告示出来,三日内没人便会行刑。”
“为何定这样贵?官府不怕没人买么?”沈霓裳皱眉。
穆清道:“大沥官府对边奴一向用重典,尤其是对这种串通私逃的,向来不会轻饶。价格定得高,是因为官府原本就没想轻易放人。没人买,就杀一儆百。若有人肯掏大笔银子,官府也算赚了一笔。”停下,又凑近压低嗓音加了句,“其实咱们云州还算好的,王都那些被买去的边奴,没几个能活得长的。”
“为何?”沈霓裳一怔,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