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老虎就那样在信箱前站着,耳朵耷拉着,朝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管家爷爷,你说小公主会给我回信吗?”
“肯定会的。”他们家少主这么可爱,有谁能忍心不回信。
薄小老虎还是有点舍不得,上了车之后,脑袋靠在车窗上,一直回头看。
她曾无数次的想。
如果那一次,她没有和她的小公主吵架就好了。
吵架之后,第二天再也见不到。
甚至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大概就是最遗憾的事。
她想再抱抱那个人。
甚至到了古堡之后,她还梦到过,他把她抱在椅子上,给她刷牙的场景。
因为怕她牙疼,控制她吃糖的数量,她掉牙的时候,一笑就会响指缺了牙的小老虎。
他也没有嫌她丑,还给她东西让她磨牙。
这些,好像随着天亮之后,就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也是在那一天的早上九点钟。
薄小老虎在古堡里看到了回归而来的薄先生。
只是,只有老爸一个人。
她并没有看到妈妈的影子。
说要把妈妈接回来的老爸,是一个人。
那个时候,薄小老虎还蒙蒙胧胧,她以为妈妈和平时一样太忙了,没有跟老爸回来。
薄先生的手上淌着血,长腿撑着机车战俘,黑色的风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摘掉头盔的时候,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黑暗和疲倦。
老管家的担心显而易见,再看向薄先生的时候,眸子里露出来的光,都和平时不同。
薄小老虎抱着自己的小键盘,张嘴叫一声:“老爸。”
薄先生这才像是回归了一丝的理智,沾着血的脸,修长的身形,单膝跪地,将头抵在了薄小老虎啊的肩上,声音有点沙:“九爷,对不起,这次恐怕老爸要失言了。”
失言是意思?
薄小老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大概是因为她感觉到了老爸的微颤。
那样的陌生。
薄小老虎没有问,妈妈去哪里。
她不敢问。
有点害怕。
不,不是有一点。
是太害怕了。
她把小键盘抱在怀里,任由着老爸牵着她走到了一个地方。
她见到了很多人。
也见到了老爸冷冷笑起来的样子:“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那是一种恨意。
难以抵消的恨意。
也是在那个时候,薄小老虎明白了一个道理。
同时也最厌烦一种人。
不要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让人去原谅。
不是当事人,不明白当事人经历了什么就闭嘴。
什么时候破坏人家庭,抢别人东西的人还有理了?
拿走她东西的人,她永不原谅。
一些人害了别人来装可怜或是到处黑人的。
你以为他会觉得自己有错?
并没有,他们不过是害怕自己的形象受损。
抑或者是洋洋得意着嘴脸,说着自己做过的事。
天道就应该是轮回报应。
天道不来替她去执行这个报应。
那就由她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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