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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的学子埋头苦读,嘴里呢喃着之乎者也的陈腔滥调。
如今担任着国子监祭酒的大学士杨延和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年纪算不上大,但是眼前的职务让他有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现如今的国子监比起自己年轻时候,又有了不的差别。自己嘴里的国策文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就跟书没有多大的区别。
换做前些年,每当顺府有需要读书人的时候,比如征劳役,收缴赋税,总算来国子监借调些许读书人,那各地的官员,一个个点头哈腰别提多殷勤了。
因为很多事情,只有读书人能做,别人无法替代。就算是这些读书人再傲气,他们也只能忍着,笑脸相迎。
到如今,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这些国子监的酸书生,不仅不吃香了,甚至被人遗忘在角落里。各地的官员,有点儿什么事儿都去人家寿生商行去借调些掌柜。
据工部的同仁,寿生商行为人处事的能力,比起现在的国子监的学生不知道强多少。
而且一个个本事都非常大,听他们,这些掌柜往日里都管理者三五十人的团队,比起这些整日里死读书的国子监的学生不知道强多少。
可怜这些书生,拿着寿生商行的捐款,过着高高在上的日子,心里不屑于去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
却不知道,那份属于他们的锻炼机会悄然消失了。同时在离他们远去的,还要那份从官的机遇。
就连自己家里的臭子现在都跟陈生和好了,整叫着要跟师弟一起去开辽东。
杨延和摇摇头。这孩子真的不让自己省一点儿心。
就在老夫子打盹儿的时候,就见外面闯进来一个学生,大呼叫的道:“奇事,奇事,陛下要在城门处,用寿生商行做出来的火炮轰击寿生商行前些日子加固的城墙。”
“还有这等妙事?寿生商行不是经常他们的炮是这个世界上威力最大的炮吗?”
“这算什么?寿生商行还他们的城墙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呢!”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哪里有心思读书,一个个紧张的盯着杨延和。
杨延和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却不知道为什么一项是喜欢藏在深宫里的陛下,竟然要出来有闲情逸致搞事情。
他自然是不知道陛下跟陈生之间的赌约的,也没有那个东厂或者锦衣卫的探子敢跟他这件事儿。
实在是太过于丢人,陛下跟臣子打赌决定财产,这件事情让这些大人知道了,还不急的跳脚。
杨延和换了身衣衫,走在大街上,没走多远,就远远的看见李东阳和谢迁两个老东西摇摇晃晃,窃窃私语什么。
走进一些,就听到谢迁道:“今日一定要看看这个臭子如何出丑的。”
李东阳笑的老脸如菊花绽放,都抽风了一样,“哈哈,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可是个大笑话,值得咱们去看看。”
一行人临近城门口,却现城门处已经站满了观众,寿生商行的员工,推着车,有卖报纸的,有卖糕点的,有卖玩具的,只有人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卖的。
这些围观的群众在这无聊,看到有新鲜玩意,也不在乎那么多钱。
马文升原来早就到了,躲在一棵树底下啊,一脸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鄙视的道:“寿生商行也就这点儿把戏了,将这里弄成集市一般,我看你们跟陛下的赌局,多半输得精光。”
那旁边树底下坐着几位市场部的分析师,这些分析师都是各行各业的尖子,被秦昌才拉拢而来,做的就是琢磨人心的工作。
他们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家是马文升,但是他能知道赌局,多半不会是一般人。
其中有个以前是妓院的老鸨的妇人瞥了马文升一眼,鄙视的道:“老人家,这就是您的眼睛不好使了,在您这样的贵人眼里,我们寿生商行的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事儿,这只是您的偏见了,实际之上这个简单的兜销,我们都做了精细的市场划分您知道吗?”
杨延和,李东阳和谢迁几个家伙远远的看着马文升正在跟一群青衣的寿生商行的员工讨论身边,便笑着走过来。
刚到马文升身边,就听马文升气呼呼的道:“你们这群商人唯利是图,除了走投机倒把的路子,还能有什么本事。”
那老板身边的是个酒楼的掌柜的,后来酒楼被寿生商行收购了,自己年纪也大了,便做了寿生商行的市场分析师。
比起其他人的愤愤,他的表情还算是比较镇定,而且他见又走过几个老者,直奔眼前这老头,多半是达官贵人,不想给寿生商行惹事,也不想让这些人瞧了寿生商行。
便笑着道:“老哥哥,囤积居奇,投机倒把,那是最低级的商业手段,我们手上商行自成立以来,就不去做了。今日陛下与我们寿生商行打赌,虽然有几分为难我们的意思,而是却也给我们寿生商行表现自我的机会。凭空生财,并不是不可能。”
“哦,愿闻其详。”杨延和抢白道。
杨延和身边站满了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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