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您别在作出过分的事情,陛下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是不会对您动手的。
虽眼下对你很冷淡,也只是一时失望气愤,殿下这段时日只需凡事心,言不可多,行不可讷,遵人子之孝道,行贤德之仪行,所谓水滴石穿,陛下终会恢复对王爷的亲情的。”
兴献王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显然对焦芳的回答不太满意,了一大通话看似句句在理,可细细思量后,一句都没用。
他兴献王今日是来拉同盟求助攻的,这样的回答岂能打他?
“焦大人的极是,王谨记于心,只不过如今京中大人纷纷以弹劾王为荣,王威严扫地,这……还请焦大人指点。”
焦芳笑了笑,道:“平常心即是,王爷眼里何必看重这些俗事?那些朝臣纵然是在宫中弹劾您又能如何?
您可知道,每日里弹劾内阁的折子又有多少?弹劾陈生的折子又有多少?他们还不是圣眷不断,稳如泰山?
不论到了什么时候,您都不要忘记了您的身份!您是大明的皇室,是皇帝的兄弟,只要王爷从今往后不再做令陛下失望的事,陛下就绝不可能真的对您做什么,老臣的意思,王爷明白了么?”
兴献王再次皱了皱眉,显然焦芳的回答还是令他不满意。
焦芳接着道:“王爷,您与老臣也算是昔日之盟友,我们也曾经谋划过大事儿,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眼下陛下掌握大权,朝纲稳定,我们若是在不服气,想要谋划什么,真的是不自量力了。
况且本官当初加入你们,也是希望能够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让我大明的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
当今圣上对朝堂的掌控力日趋强劲,国家自然会越来越好。
如此想来,我也没有必要去改变什么了。
王爷当日与我等为盟,不也是为了大明能够有个好的未来吗?您真的以为您能够比当今的圣上,或者未来的太子殿下要做的好吗?
在老臣看来,既然上一次我们输了,输得莫名其妙,就证明我们的实力根本就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
与其这个时候还在谋划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彻彻底底的投降,安心的为圣上去做些实事。”
兴献王的神情激动,显然焦芳的话打动了他。
其实焦芳的话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话,类似于这样的话,他不知道听多少仁人志士过多少次了。
只是这一次在焦芳嘴里出来,分量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样。更何况,焦芳愿意推心置腹与他这些话,便试探出了焦芳的态度,显然,焦芳虽然愿意为圣上做事儿,甘愿做圣上的臣工。
但是也有个底线,那就是不要去提过去的事情了。
只要不提过去的事情,他就可以忠诚的效忠圣上,若是有人翻旧账,他们这边也不是好相与的。
试探态度,其实比请求指点更重要,态度有了,确定他并没有完全撤离当初这个阵营的,有些麻烦便不需要透,焦芳自然知道如何在皇帝面前保全自己。
兴献王终于满意了,神情也渐渐轻松下来,脸上甚至挤出了几分笑意。
焦芳也很轻松,正事完,话题扯到别的方面,气氛也就和缓了许多。
闲话半晌,殿下适时告辞,行礼过后满意而归。
前堂内,焦芳慈祥的笑容渐渐僵冷,最后面无表情,捋须阖目,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轻悄的脚步声,妾浮荷脚着足衣,如猫潜行,轻轻走到焦芳的身后。
“老爷,看来如今兴献王有些惶恐,怕是着急了。”浮荷轻声道。
“嗯。”焦芳仍阖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看了看堂外空荡荡的庭院,浮荷的声音更低了,凑在焦芳的耳边轻声道:“妾身适才在后面静听了许久,听父亲大人的意思,似乎……继续保兴献王?”
焦芳嘴角一勾,缓缓地道:“你从哪句话里听出老夫要继续保兴献王了?”
浮荷一惊,,立马跪坐焦芳身边,轻声道:“老爷子的意思……难道……?”
焦芳终于睁开了眼,淡淡瞥妾一眼,道:“世上之事,不是非东即西,非黑即白,未到乾坤鼎定见分晓之时,千万莫随便定出取与舍,胜败五五之数终究还是太过行险,我焦芳可不是那种酸腐的书呆子,几句好话,就真心的为他去做些什么。
况且如今我辛苦走到了如今的位置,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岂能因为别人而自毁前程。所以,我们的选择必须要与陛下的选择保持一致,否则,老夫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莫要瞧宫中的圣上,还有远在边近在眼前的渤海郡公,那都是翻云覆雨的大人物,朝堂之上没有底蕴的人,还真的不敢跟他们较量。”
一席话听得浮荷满头雾水,细细咀嚼半之后,浮荷满脸羞惭道:“妾身愚钝,实不知老爷言中深意。”
焦芳笑了,摇头道:“涉及皇位,自然非同可,皇位动摇,则动摇社稷根本,万不可轻言参与其中。而且老夫观察陛下今日亲近其他的藩王,一半是对兴献王抱有敌意,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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