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此圆滑,滴水不漏的。若是为了和稀泥,陛下何至于让你开口。还是你的见解,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谢迁,谢侃侃身为高贵,乃是阁老中最为风趣的人物。
有他开口训斥陈生,陈生自然不能开口反驳什么。倒是惹得大殿内,不少大人们开口嘲笑陈生。
“渤海侯,有什么话,你出来便是。”刘健笑着道:“我大明向来不会因言治罪,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心里有什么但无妨。”
活该,叫你嚣张,叫你跋扈。众人见到陈生被两位大学士取笑和呵斥,觉得心里顿时美美哒。
“二位阁老训斥的是,这是今日这朝堂之上,恍若菜市场一般,有些大人反复无常,让下官着实摸不清头脑,虽然有忠心体国之意,却怕被人攻讦。”
陈生一脸委屈的道。
“朕给你做主,今日你无论什么,都不会治你的罪。”朱佑樘笑着道。
“回禀陛下,开海通商之事虽然尚未有定论,不过臣这里却有一些数据可以提供给陛下,我大明去岁去边关饷银五百五十万两,加上征西一战,耗费国帑总计白银三百八十五万两,修边、赈济总耗费国帑八百万两。敢问韩大人,本侯所言可有虚报。”
陈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一刻,却如同雷霆一般在大殿内响起。
将在殿堂内的大人们全都吓坏了。
一年花了一千六七百万两银子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啊!
户部尚书韩文出列到:“侯爷所言,并无虚报,只是这与开海通商有什么关系?”
陈生笑着问道:“那本侯问你,去岁户部征收的赋税是多少钱?”
“这。”韩文抚须沉默了许久。
陈生继续道:“我替大人了吧,去岁我大明正税、加派、盐铁总计收入八百五十万两,也就是去岁我大明亏空一千万两!”
陈生的话掷地有声,顿时朝堂之上无数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生继续道:“今年自开春以来,滴水未将。京畿之地,一场大旱在所难免,到时候朝廷要花费银子和粮食赈灾,此时京师官仓存银仅一百万两,饷都不够,救济灾民更是空谈,我这些话只是想问问诸位大人,此时此刻,国家的财政处于崩溃的边缘,若不在想办法开源,这财政危机由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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