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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第六日,中午。 WwWCOM
大量夫役行军留下的脚印清晰的印在道路上,远远望去数不尽的锅灶痕迹,掩埋的粪便的痕迹,营寨剩余的鹿角,来不及拔出的寨门。
再往前则是有秩序的脚印,压低了冬的枯草,踩折了枯黄的灌木丛,官兵这一次竟然脱离了行军路线,脱离了官路和大河,显然是一种极其冒险的方式。
一条条车辙,望不到尽头,这里面载的都是沉甸甸的粮草,让所有人都无比的心动。
冷风从北方吹来,碎屑般的草料漫飞舞,打着旋的在人的耳边擦过。
两道人影走在人群中最前面,这二人身后有三千多喽啰兵,摆开阵势,跟在后面。
二人默默的观察了地面上许久痕迹,将营盘从边缘到中央都详细的观察了一番。
然后又往前走出了许久,判断了敌人前进的方向。
冷风停了,两人的身影暴漏在阳光下,两个人头上都带着竹笠,后背上挂着兵刃,其中一人背着一对大刀,另一人背着一副铁锤。
虽然气寒冷,但是二人俱穿着厚厚的棉衣,里面蓄满了棉花,脚下崭新的军靴,像极了前线作战的正规军。
只是他们身后的士兵有些懒散,只要稍微约束松懈,士兵们便一副懒散散的样子。
为的二人似乎对于这懒散的状态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他们自然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是官军。
河道不远处,遗留下的巨大的扎营场景,是陈生带领的十五万所留下,由于为将者是陈生,又有诸多官吏从中维持秩序。所以留下的脚印看起来如此的整齐,军营布置的更是有序,让人看起来便有一种韵律美。
两个人低着头,从身边人身后拿来长枪,不停的从土里刨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
等到两人寻找到一口古老的水井的时候,那背着双刀的那人仿佛看见了什么宝贝一样,用手在古井边缘蹭了蹭,有一股臭草的味道。
这人一摆手,又从古井周围翻了翻,又找到了些许马粪的痕迹,他站起身来的时候看向他身边的同伴。
突然从古井中飞出一道身影,一支宝剑冷厉无边的朝着那双刀领的身躯刺去。
那双刀的领毫无脸面的在地上打了滚,将一坨牛粪朝着那刺客扔去。
那刺客长相英俊,身姿挺拔,一袭蓝衫,很是注意自己的外貌,见到牛粪袭来,连忙躲闪。恰在此时,古井周围不少的地下面,沙草抖动,瞬间便是伏兵四起。
那双刀的领暗道不好,大喝一声,“不好,中埋伏了,赶快撤退。”
另一背着双锤的领骂道:“真娘贼,昨夜在他大纛上趴了一晚上,那官兵头子急的连觉都睡不着,又是唉声又是叹气的模样,合着是在骗咱们!”
这收纳双锤的领功夫果然不错,双锤晃动,仿佛有千金的力气,瞬间便将四五鹰隼骑的精锐夜不收的脑袋砸的四分五裂。
一时间杀的鹰隼骑将士不敢盲目上前,而是聚拢阵势,合拢而来。
那背着双刀的领赧然便是崆峒山的黎大隐了。
黎大隐边跑边道:“那陈生端不是好东西,这马粪我刚才闻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合着他们早就现了草料有问题,故意在这里埋伏咱们,一会要是有骑兵追杀而来,咱们这点人可不就完了吗?”
话间,突然听闻西边的土丘方向,一阵擂鼓声,一员将一身火红色的山文甲,头戴凤翅兜鍪,手持雕弓。
朝着自己的方向大喝一声,“呔,贼子哪里走?”
话毕,手中雕弓如月,连珠而来。
黎大隐躲闪不及,一支雕翎箭射中的刀柄,震得他双手麻,另一支箭则射中了他的肩膀,黎大隐翻滚着倒在了地上。
那手持双锤的汉子,扔掉了锤子,将黎大隐扛在肩膀上。
黎大隐喘息着着,“往东走,东边有一座大桥,可以过河,咱们过河之后拆了桥就安全了。”
话的功夫,却听到东边的方向一阵炮响,接着东边树林冲出数到旗帜,旗帜摇晃间,数不尽的夫役端着武器杀了过来。
虽然粗粗经过训练的农夫并不具备多少的战斗力,但是在这个时候黎大隐所率崆峒山的喽啰兵从上到下已如惊弓之鸟,哪里来的丝毫战斗力。
见到东边风卷残云,遮蔽日一般的夫役,手里拿着武器杀了过来,骇的不行,只能朝着南边慌张逃窜。
朱厚照有些不满的看着陈生道:“当初东海骑马射箭的本事去哪里了?怎么那么近,还没射死,更可恶的是,另一个人,都没射中?”
陈生摇摇头道:“黎大隐草莽英雄,择主而事罢了,将来未必没有效忠大明的可能,我不忍杀之,三军尽出,追杀即可。”
抛开陈生暂且不,黎大隐在同伴的背上,一阵颠簸,拼命逃窜。
四处的士兵并不是真正的追杀,也不合围,只是从后面追杀。后面有一群骑着驽马的骑兵,慢悠悠的跟在他们后面。
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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