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胡八道,不过心里却依然不认可您将自己当做文化人的行为。”
书生的胆气真的够厉害了,都这个时候也不忘记嘲讽陈生。
反正他的前途已经被陈生毁了,既然如此今就求一个痛快,痛快到底。
陈生将手里的缰绳又递给了魏玄风,不顾魏玄风的拉扯,笑着道:“年轻人。”
话出口,又感觉有些不对,自己似乎比眼前这个州学的学生年轻十几岁,不过看他不懂事的模样,和年轻人有什么区别。
“要不本官作一诗给你听听。”
要脸吗?
你们这些杀才做出来的诗也叫诗?那书生今日打定了心思让陈生在众人面前丢脸,想到这里也不拒绝了。
“好,您是钦差大人,今日若是在这么多文人雅士面前丢了脸面,可不许报复我一个书生,咱们大明可从来不因言定罪。”
陈生笑呵呵的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出丑而怪罪与你的,我这个人最善良了。”
“好,今气寒冷,你站在门前,将寒风都带进来了,大家都讨厌你,你便以此为题,作诗吧。”
那书生看了陈生一眼,不屑的道。
那书生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他自然明白,很多人为了附庸风雅,会找一些穷苦书生买一些诗来应付当下这种环境。
但是如果自己现场提问题,不让他有准备的机会,让他不能使用准备的诗句,他便一点办法都没有。
瞬间原型毕露。
到时候这个粗鄙的钦差大人,定然会感觉到无比的耻辱。
想到这里,州学的书生有些开心起来,他期待的看着陈生,特别想看他出丑的样子。
却不料,陈生笑容依旧。
“好啊。不就是以气寒冷为题吗?我随口就来啊。大家看外面的从房檐上吹下的雪花,像不像雾气,咱们这第一句干脆就叫霜豪吹落倚寒。”
陈生一开口,众人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瞬间都长大了嘴巴,心好痛,这个粗鄙的武夫竟然真的做出诗来了。
虽然只有半句,但是这功力已然比很多人都强了。
“你最多只能做出半句来,这诗词一道,可不是一个粗鄙的武夫可以掌握的。”州学学生丧心病狂的喊道。
“我此行来良女阁乃是为了国家大事,有些人为了个人的荣辱,些许的蝇头利,就将我阻拦在门口,那第二句且叫他,任作伥鬼食心肝。为什么是伥鬼呢?因为他只是喽啰,真正的大人物在那里站着呢。”
朱轶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指着陈生喊道:“钦差大人慎言,老夫又不是老虎,他们更不是什么伥鬼。”
朱轶起码还有些气度,但是那拦住门口的州学的学生却仿佛被一千把火铳不停的射击一般,感觉自己死了一次。
又被救活,然后再让自己死去。
他多想闭上眼,就忘记这个世界,但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陈生依然轻笑的看着自己。
“其实这种些许毛病,根本算不上任何问题,我也只不过是来打打前站,给某些人创造改过自新的机会的。最后两句且叫他,何敢自矜医国手,子只手可擎。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有什么问题陛下都可以给我们解决的,大家放心吧。”
顾佐睁大了眼睛,淡淡的吟诵道:“霜豪掷罢倚寒,任作伥鬼食心肝。何敢自矜医国手,子只手可擎。”然后在心里淡淡的道,“这少年好会吹捧,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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