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大牧首身前。
和一旁那些数量无穷无尽,躯体半透明的虚影相比,这些强大的灵魂的身体上有着,甚至足以用灵能为自己塑造实体换句话说,这其实根本就不算是死,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随地都能回归物质的世界,只是为了不让思维模式都已经开始老朽的自己影响文明的未来,他们主动选择融入其中。
面对永生,这些灵魂选择了继续传承,将更好的希望和未来,留给下一代。
大牧首知道,这也是自己的未来。
他抬起头,注视着眼前历代前任大牧首,和其他历代先知强者的灵魂浮现在自己的面前,站立在自己的前方。
“这就是我选的继承者,怎么样是不是比我们都强”
“哈哈哈,选的不错啊。不愧是我的继承者,就算选的继承者也比我选的强还行吧,就比我强一点。”
熙熙攘攘的声音在殿堂世界的中央回荡,老人与这些灵魂对视,他能感受到了鼓励,安抚,欣赏,欣慰以及自豪,种种善意的情绪汇聚,反而让他有些无措。
大牧首自己无法接受。
“对不起。”
面对这些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灵魂,他低下头,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的失误,在探索灵能源头的时候,联通了诡异的异世界突然出现的超凡病毒扩散,导致无数同胞死去。”
握紧拳头,甚至就连笔直的腰都有点快要被那令人无法呼吸的自责压垮,老人回忆起不久之前那席卷教团,以十二圣所为中心扩散,杀死了无数塔库尔平民,乃至于极大量菁英人才的超凡瘟疫大牧首的声音苦涩无比,他只能一点一点地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误,是我断送了我们文明上升的未来”
极限瘟疫,以思维一般的速度传播,即便是以最快的手段封锁压制,但也造成了塔库尔湮灭教团总人口四分之一的死亡,尤其是他们大概是这个多元星河中第一个接触极限瘟疫的文明,没有任何警示,也没有任何抵御的技巧,等到以大牧首为首的强者找到阻隔瘟疫传播的方法之前,塔库尔人最精华的四分之一都死去了。
即便是最先进的灵魂保存技术,在面对极限瘟疫时,也只有一小部分保存了灵魂,其他人,要不是灵魂湮灭,只剩下被记录的思维和记忆保存,要不就是灵魂缺漏了一部分,同样需要长时间的温养,才能在无限神能变动源中恢复。
这是塔库尔人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灾难,作为主持这一切的领导者,这一届大牧首,他难辞其咎。
但是,却没有人责怪他。
“没有关系,我们的牧首,这一切都是我们集体的决定,并非你一人的错。”
海潮一般的声音响起不仅仅是那十一个最强大的灵魂,历代先知的灵魂,所有半透明的虚影,充斥着整个世界殿堂的灵魂都齐声道:“即便是你错了,但我们也都原谅你了。”
“不要自责,不要懊悔,未来就是如此多变,即便是信仰指引了方向,智慧锻造了前路,会在道路中遭遇什么,也是我们无法预测的。”
“一切都是异族的错,都是那些可憎异族的错。”
“我们的同胞,不要自责,这是面对未知必然的牺牲,虽然遗憾,但你已经非常谨慎了,这一切没有任何错误,只是敌人太强,超越了我们的想象。”
在这声音的浪潮中,前代的大牧首们都微微点头,那正是他们真实的想法。
对于自己的后继者,他们都知道,这一代的大牧首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即便是他们,也无法规避这一场灾难,只能说,只要他们想要探索灵能的起源,那么遭遇极限瘟疫就是一种必然。
能够只付出四分之一的人口,就将整个塔库尔教团从这场巨大的超凡瘟疫带来的深渊中拔出,这只能说明大牧首才能的出众,而并不能说他做的不好。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的孩子。”
在无限神能变动源回归无色的光芒中,一个女性塔库尔人从灵魂之海中走出,她温柔的注视着大牧首,来到了他的身前。
对此,老人张开口,以他的实力,居然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因为那个苍老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上一代先知之一,是前任大牧首之下,最强大的灵能者,在一次和阿摩司人的大规模边境冲突中,为了保护后方撤退,死于断后战中。
而他早亡的父亲并没有这么强的实力显化出完整的灵能体,但却也能看见,他正在不远处的虚影中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我们一直注视着你,孩子。”
即便已经变得苍老,开始腐朽,但是在母亲的眼中,大牧首仍然是自己的孩子,外表同样苍老的女人认真地凝视着自己儿子的双眼,不用说话,她已经知晓他来到此处,是想要做些什么。
“格奥尔格塔库尔,继承了大牧首之姓的强者,我为之骄傲的儿子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她温柔的问道:“在最后的最后,生命的最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们会替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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