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果,可能那就是我在战场上奋斗的那一切全部都归零,而被我付出了无数血汗,甚至以自己遭受几乎不可痊愈的暗伤为代价,才勉强压制在塔塔罗斯高原的兽人说不定会趁势反攻,在我们忙于内战的时候,重新在西北平原占据一大片优质的牧场,恢复最近怎么十几年来失去的元气。
大厦不能倾——至少现在不能。
兽人。贵族。黑社会。肆意妄为的超凡者,与没有反抗之力的平民。帝国的脓疮,虚弱和肿瘤,我曾经发誓我要改变这一切,这就是我的信念,支撑我成为传奇,变得强大的信念——我拼尽最后的力量,解决掉了其中一个问题,但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铲除其他的问题了。
暗伤拖累了我。
感受到兽人大祭司最亵渎邪恶的诅咒,正在不断消磨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那时即便是我,也陷入了颓废。
“时间不够了……不能改变这一切吗?!”
“即便是身为皇帝,成为了皇帝,也不能吗?!”
我,难道也不能吗?!
看着自己的子女同样在皇室优渥的环境中成长,他们逐渐成为了昔日我与父兄的模样,但却没有一个,没有一个能够得到我这样觉悟……我将我的长子送入民间,希望他能体会平民的疾苦,我将我的次子送入军队,希望他能感受战争的酷烈,但他们都令我失望了,长子被贵族收买,成为了最为传统的贵族,次子视复仇与力量为唯一的目的,根本不在乎人民的悲呼……怒火混杂着绝望,燃烧我的心,令我颓废又暴躁,甚至自暴自弃,一度想到就这样干脆死了多好。
——但是信念。
唯独信念不能忘记。
改变这黑暗一切的信念,支撑着我活着,苟延残喘,我冷漠的坐在王座之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并在面对这个敌人时,尽可能不让自己忘记初心,成为我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一次小小的帝都骚乱,一个熟悉的黑发战士,他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问题,然后随手为我送上了一枚纯净的神性结晶。
——力量啊。
万界祭祀场下方,封存的大厅之中,金色的神力之茧,表层开始一点一点的剥落,能够看见,一个散发着无穷光芒的人形,正在逐渐从茧中剥离而出。
——一切源自于此。
因为强大的力量,超凡强者,将会成为超凡文明理所应当的统治者和贵族。他们无论是看事情,做事情,还是日常生活,看待事物的角度,都和没有超凡力量的平民,一无所有的‘弱者’不同,他们从本质上,其实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种族,同一种生命。
而‘皇帝’这个身份,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一样的。
平民的痛苦,烦恼还有悲哀,他们是感受不到的。
被山脉封锁的故乡,通向外界但崎岖的道路;山谷与崇山之间,狭小而危险的生存空间;北部交通不便,每年冬天大雪封山的行省……一切一切普通人能够清晰感受到的苦难与折磨,无论是气候变化,地理方位,还是返回进出繁琐的故乡区域的麻烦,强者全都感受不到。
因为他们会飞,他们能开山,能劈道,他们能改变天气,能操控气象,就算是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们也能轻松的无视这一切——他们根本体会不到痛苦。
强者永远无法切身体会到弱者的不便……所以超凡文明,极难被改变,他们没有需求,自然也就不会想着去进步。
除非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一个真心实意,愿意帮助弱者,庇护弱者,想要令弱者变强的人。
一个代表着‘正义’,拥有着‘强权’的人。
——至少,他希望,弱者有着可以有尊严的活一辈子的力量。
“我要感谢你,拉德克里夫卿。”
神力之茧中,光芒人形低声自语道:“你给予了我神性结晶,令我有了更进一步的力量,你的存在震撼了众多贵族,吸引了火力,令诺查丹玛斯老师也能安心成为传奇,而且,你也支持我的想法,并比我幻想的最美好的梦还要好,在短短的几年内,也成为了传奇。”
一个传奇解决不掉的事情,两个传奇就能尝试,而三个传奇,就必然能够成功。
迈克罗夫世界中不存在可以抵御三个传奇联手的事物,哪怕是传承了千百年的制度和无数贵族的抵抗,也是如此。
无穷无尽的大源中,无数人的思维,无数人的意志都在侵袭我的意志,洗刷我的信念,但是这些脆弱的事物已经无法影响到我了——我回忆起了更多的事情,我想起了天网系统,想起了监控王座,想起了被我亲手焚烧掉的罪恶,终结掉的贵族,被我用他们压迫其他人的手法压迫掉的‘强者’。
我回忆起了诺查丹玛斯老师建立起的超凡者学院,我回忆起了帝国境内数量越来越多的平民超凡者,我回忆起了我被我的皇后痛骂,说我正在破坏自己皇位和通知的根基,我回忆起了贵族们惶恐的联合在一起,高呼‘皇帝疯了’,说我在给自己当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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