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傀儡无比规律的统治下,无数西伯雅人被当成鸡鸭一般养殖,宰割。当然,灵魂傀儡并不轻视任何一个灵魂,也不轻视任何一个西伯雅人的尸体,它们只是听从指令,做它们该做的事情,它们没有轻视自己收割的庄稼,而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处理他们最后的遗留。
可这并不能掩盖,整个世界其实都是一个养殖场,一个以人为庄稼的农田,而更糟糕的是,在这农场的背后,说不定还有一个强大无比的主人。
永恒绝望的世界。这是乔修亚唯一的想法,想一想吧,位于虚空大漩涡中孤寂的西伯雅世界,强大的灵魂傀儡,完善的养殖制度,以及浑浑噩噩的逃亡者反抗军,倘若没有任何外力,那么内部的动乱永不可能推翻这一秩序,这一切就和铁混杂着冰一般坚固而令人窒息,但却又稳固的无以伦比——倘若西伯雅世界继续这样的养殖,那么就算是数万年,数十万年过去,西伯雅世界也绝不可能陷入混乱,更不会像饥荒邪神那样自我毁灭。
秩序吗?当然是秩序!
但乔修亚却无法忍受这样的秩序——一个没有未来不向前迈进,存在仅仅是存在的世界,那么它的存在有何意义?个体不存,意识与灵魂只是玩物牲畜,冰冷的程序凌驾于智慧之上,对于任何智慧生命而言,这都毫无疑问是地狱中的地狱,承认这样的秩序,就等于否认一切文明的意义!
战士就是这样的人,倘若你问他喜欢什么,他会说一宠难挑战最好。乔修亚有自己的喜好,他喜欢看见仇敌的血在自己脚下流淌,用敌族的头骨装饰自己的城堡,但他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火焰——他不喜欢冰冷的漠视,不喜欢回首,不喜欢没有变动仿佛死去的世界,他喜欢变革,进步和未来,喜欢挑战难以预测的命运,巨大的傀儡周身突然升腾其一层层红色的光,那是赤色的火星正在飞舞,陶瓷裂缝一般的纹路在正在钢铁上蔓延。
如果火焰的诞生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在燃烧,那么燃烧的一定是战士的灵魂,他为愤怒而燃烧,为数十亿被收割的生命,为比数十亿还多的无名亡者而燃烧,周围的高空因这沸腾的钢之力而颤抖,能够看见空间仿佛随时可能分崩离析,战士决意惩戒一切,决意让这冻结世界的死寂秩序葬身于烈焰和灰烬中。
西伯雅人的文明与秩序早已崩塌,这世间没有任何证人和陪审员,不过这没关系,既然文明与秩序不在。
那么他乔修亚就是法庭——
“毁灭吧。”
战士低声自语道,语气低沉而平静,但因他的话语,大地之上掀起轩然大波——在所有银色云雾覆盖之地,匪夷所思的异象开始出现,在那些细微到压根无法辨别的钢之微尘的侵蚀下,泥土岩石犹如被热水冲击的冰块那般消融,而坚固的钢铁工厂也没能支撑更久,能够看见,世界中央那些此起彼伏的宏伟工厂正在银色雾气的波涛下晃动倒塌,能够听见大地上传来源源不绝的撞击和坍塌声。
这是乔修亚学习自黑雾得来的技巧,他的钢之力在侵蚀方面绝不亚于庇护所文明的最高造物,如今,这恐怖的手段被用于战士的敌人。
仅仅是一个刹那,便有数十个工厂在银色雾气的侵蚀下化作微尘,而其他灵魂傀儡的大型基地也难以逃脱被钢之力吞没的命运,随着银色的尘雾如同文艺瘟疫一般蔓延,整个世界的中央都被遮掩,只有那些养殖有大量西伯雅人的园地得以幸免,那是反抗军未来自己要去击倒的敌人,乔修亚不会越俎代庖。
此时,在西伯雅大陆西南方的反抗军们可以清晰的观察到,整个天空上方再也没有任何云彩,只有千颗星辰与横跨群星的银河闪烁,而就在银河中,令人畏惧战栗的伟力正在涌动,源于世界起源的初始之力正在酝酿下一波攻势,那居于中天的钢铁傀儡挥动手臂,他已经摧毁了整个世界中央大半的钢铁建筑集群,可战士对此尤不满足,他将目光锁定在那深蓝色高塔之上。
“冷静,不要慌乱H维持队伍的秩序!”反抗军镇地中,几位头发花白,但身姿强健的老者正在营地的四催声安抚,他们眉头紧皱,用清晰的声音让周围因种种异象而慌乱的超能者冷静:“仅仅是天空发光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从灵魂傀儡的手中逃脱,不是为了在什么东西前瑟瑟发抖!”
“拿起你们的武器,背好你们的行李!保护好家属,维持好我们的队伍V在开始行动,我们先去荒山中规避!”
这些明显是反抗军中首领的老人一开口,便让整个团队吞下定心丸,他们就像是一根根定海神针,无论外界掀起再怎么大的风浪,也能让反抗军感到安心↓着他们的话,整个反抗军迅速的从骚乱中平复,然后,他们便化作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世界南方的荒凉群山中行去。
“嗖嗖嗖——”而就在世界中央,那些被银色雾气笼罩的建筑缝隙中,突然飞串出千百架造型奇异的飞行器,它们在雾气中传说,外部有着一层半透明的光罩临时挡住了尘雾的侵蚀,这些犹如长者翅膀的飞梭一般的飞行器在空中发射出一连串的炮火和导弹,震动着大气,甚至还能听见晶体震动的微鸣,那是一连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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