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期,无情的战争席卷整个世界,没有任何国家能逃过一劫,人类肆意的将自己制造的武器随意掷向他人的家园,摧毁城市村庄,抹平农田牧场,呼啸着的导弹甚至是核弹飞驰而过,它们中的绝大部分被防御系统拦截,但仍有一部分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于是硝烟弥漫,蘑菇云缓缓升起,千百万人因此丧生。
那时,焦热的风席卷四野,浑浊的烟尘随着云雾飘散,雾霾笼罩大地,时而严寒,时而焦热的天气在小的星球上交错发生,被打乱了建制的军队和同样混乱的敌人在战场上交锋——超级武器的滥用造成的强烈的电磁絮乱使得指挥失灵时不灵,过于强大的运输能力造成的混战以至于一切都变得一团乱麻,你可以在亚细亚一天中与三个不同国家的敌军交战,也有可能在欧罗巴撞见来自五个国家的平民组成的逃亡杏。
那时的空气,就如同现在的西伯雅世界这样,浑浊,炎热,充满肮脏的灰尘。
一个男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成人,他随同身为军人的父母,跟着军队辗转各地,在这期间,他见过一切美好的:末世中的流亡者友好的互相协助,在深山中建立了自给自足的聚集地,爱国的平民自发提供物资,想要帮助军队献力,甚至敌人中也有值得称赞的存在,他们维持秩序,呼吁停手,想要让疯狂的高层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互相残杀。
但是,他也见过一切丑恶的:为了争夺物资,交往多年的友人反目成仇,通过无序时代的混乱,平日的恶霸流氓控制了一大群平民,在他们身上肆意的发泄自己的**,随心所欲的强奸,殴打,甚至是虐杀,食人在没有法律的末世战争时期,善意会变得弥足珍贵,恶意却会成百上千被放大,尤其是在他国的领土上,在敌人的家园中,丑恶一旦放大,就会变得无可救药。
屠杀平民就是这么一件事。
敌人的军队行进而过,沿途村镇无人生还,昔日的男孩随军走过,在周围军人压抑着狂怒的沉默中,男孩看见尸骸遍地,血水洒遍每个角落,他看见泥土被鲜血浇灌的发黑,看见残肢和碎肉挂在房屋的废墟之上,他看见男人女人的尸体被子弹打出一个个血洞,异色的脏器从残骸的创口流出,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狼狗和食腐的鸟啃噬残缺的尸体,没有幸存者,没有任何活着的人,蛆虫在发臭的污水中蠕动,脓液在腐烂的组织中滋生,即将生产的孕妇被划破肚子,已经成型的婴儿从中掉落,身体被踩瘪,仿佛有人漫不经心的从上踩过。
他未曾睁开过双眼,看见这世界——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幸事。
记忆如烟消散,乔修亚的双眼重新聚焦。
他听见了身后西伯雅反抗军杏的声音,知道他们的动作,但战士毫不在意,他注视着眼前的西伯雅世界,注视着正急速袭来的傀儡大军,乔修亚心中毫无波动,他只是发出了轻声的叹息。
他不喜欢屠杀平民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永远无酚受,这是铭刻在灵魂中的厌恶。他不喜欢强者欺凌弱者,不喜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弱民施暴,只要他可以,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乔修亚厌恶这一切,并绝不会改变。
这是个人主观的立场,不会因为任何条件而更替,即便是知晓西伯雅反抗军的难处,他也不会因此改变意见,不会在这方面协助他们,愤怒之时,乔修亚甚至想要打算使用自己的力量,强行将自己的价值观加给西伯雅人反抗军,他打算使用自己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目的,将自己的想法扩散。
但是他不会这么做,准确的说,不会粗暴的这么做′静之后,乔修亚已经想好了一系列的对策他将会传授给反抗军超能力的正确锻炼方法,他将会为他们提升实力,开拓未来前路,乔修亚将会让他们变得强大起来,让所有人,成为无需被‘条件’左右的强者,让他们有不用杀死傀儡,可以通过唤醒傀儡增强自己的方法。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有了足以活下去的粮食,人才有讨论礼法的基础,有了足以维生的力量,人才会知晓道德的用处。西伯雅反抗军之所以如此艰难,正是因为他们的力量不足,无法挡儡大军,建立一个稳定的根据地,他们只能时不时的抢掠灵魂傀儡园地的资源,然后四处流浪。
这样的情况,是无法发展出‘文明’的,逃亡者将一直是逃亡者,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但是乔修亚能让他们有这个可能。
地面上,准备依照战车的命令隐藏起来的无形和爆破停在了原地,他们看着老人大步朝着那个飞行的傀儡师走去,想要提醒对方快点离开,对此,两人只能无奈的跟上前。
这支西伯雅超能杏的所有人,都是被战车从各个种植园中救出,并抚养长大的战车对他们来说就是亲人,就是父亲,他们可以抛下任何人逃命,唯独不会抛下对方,两人正准备大步跟上老人的脚步,帮他提醒那个傀儡师快走。
但走到一半,两人却停下了脚步,呆呆的注视着天空。
不仅仅是爆破和无形,前方,原本正在大声提醒的战车也呆愣的看字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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