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安的止步,直到乔修亚侧头示意,让那些拥堵在城门口的人快点进城时,世界才从静止中脱离。
众人一边行走,一边用敬畏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领主,直至离开城门范围。
时间流逝,城门口,来往的人群已经逐渐减少,太阳彻底隐没不见,黑夜降临。乔修亚站在城门口,他等到了那一匹疾驰的白马。
大路的尽头处,马背上的红发青年自然也看见了乔修亚,他急忙勒紧缰绳,让自己身下的坐骑停下,然后这青年便立刻下马,朝着战士冲了过来。
这红发青年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明显是多年呆在屋内,不见阳光带来的后果,他双手上满是因为驾驭战马而生出的血泡,一眼就知晓平日极少出门,使用坐骑。
他一来到战士面前,双眼中便蓄满了泪水,红发青年似乎想要话,但却什么也不出来,他此时也来不及想为什么乔修亚会恰好在城门口,便直直跪下,身躯五体投地,表达出无尽的恭敬和敬畏。
“阿德曼·卡洛斯。”
等待许久,看到对方什么话不,就这么跪着后,乔修亚开口道:“阿方索的长子,你回到摩尔达维亚,是为了什么。”
听到战士的询问后,红发青年,也即是阿德曼·卡洛斯身体剧烈颤抖,他将头微微抬起,不敢直视乔修亚眼睛,就这么颤声道:“伯爵大人……我……我的父亲……”
乔修亚俯视着这个不敢与他直视的青年,双眼眯起,他回忆起了两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青年——那时还是少年时的模样。阿方索为战士介绍自己的长子,并透露道愿意将其作为人质,寄管于领主府之下,但乔修亚看出对方的忠诚,觉得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便干脆拒绝了。
而现在,已经改变太多。战士道:“阿方索·卡洛斯,也即是你的父亲死了,这我知道。”
或许是因为乔修亚略显冷淡的话语,阿德曼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他在犹豫了一会后,便立刻痛苦的回答道:“伯爵大人,我的父亲死了,叔叔,达力克大伯他们也都死了!”
他的这句话,引发了过往行人的一阵骚动,许多人互相对视,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人敢于驻足停留,继续将这件事听下去。
乔修亚并不在意这种目光,他道:“具体一点,发生了什么。”
“两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父亲原本正在计算账单。”事到如今,阿德曼也冷静了下来,他干咽一口口水,然后迅速道:“但等我送热饮到书房时,却发现父亲他居然已经死了——没有任何征兆,他就这么停止了呼吸,我几分钟前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到这里,阿德曼表情流露出极度的痛苦,泪水从他眼中夺眶而出:“每隔几,家中都会有人这么死去,先是辛达尔叔叔,然后就是达力克大伯,我不知道在我赶路的这段时间还没有人离开……”
“够了。”
乔修亚失望的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冷漠:“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想要交代的吗?”
阿德曼被气势所迫,一时之间居然不出话来,但看这个样子,战士就知道,对方的确不想交代其他事情。
乔修亚抬头看向黑色的夜空,双月正在缓缓升起,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道:“阿方索的死亡,我数日前就已经知晓,原本那个时候我就打算前往帝都,寻找凶手,为他报仇,但是号提醒了我一件事。”
低头看向身体剧烈颤抖的红发青年,乔修亚轻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伪造资金汇报的人就是你,阿德曼。你模仿你父亲的笔迹虽然高明,但对于我和号而言就太过拙劣了。”
“你的隐瞒使得你父亲的死亡被延迟汇报了两个星期。”战士的语调平静:“解释它。”
听到乔修亚的话后,红发青年立刻惊恐的抬起头,他似乎想要解释,但是在战士冰冷的目光下呐呐无言,最后,阿德曼只能一点一点的将头低下,然后出真相。
号在一开始收到的资金汇报,的确是阿德曼和阿方索的几位副手为了隐瞒消息而伪造的。
他们以为阿方索只是因为工作太过艰辛还有早些年跑商受到的暗伤而突然猝死,没有人想到过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由于担心领主府派人前来,代替卡洛斯一家接管帝都的产业,阿德曼,辛达尔和达力克便决定暂时伪造资金流向汇报,准备先切实掌握手中因阿方索死去而得到的权利,再去告知阿方索的死讯。
为了权利和钱财,即便是普通人也会鼓起莫大勇气,直到第二个,第三个猝死的人出现。
辛达尔和达力克,甚至是屋中的其他侍从接连死亡,让阿德曼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瞬间明白了,这是一场针对拉德克里夫家,针对乔修亚的试探,红发青年隐瞒不报的行为被对方认为是乔修亚的软弱,以至于让这些不知名者愈发猖狂。
被惊吓到精神衰弱的阿德曼带着自己很少使用的坐骑,一路朝着帝都外的一个城逃去,他立刻传送回北地边界,然后朝着摩尔达维亚主城一路狂奔,红发青年原本还想隐瞒自己争权夺利的戏码不报,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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