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朱常洛坐在下手,又隔着冕旒,自是看不清楚朱翊钧眼中陡然闪过的夹杂着惊讶和忧虑的复杂神色。
若是换了其他人的话,怕是会歌舞升平,四海平安这样的话吧!
能在自己如此压力之下坚持下来,或许,自己以前真的是看错了人吧……
朱常洛却是整了整言语,缓缓道。
“内忧者,于朝堂,为百官阁臣!于国家,乃法理伦废!于民,则民风不复!”
朱翊钧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不过转瞬即逝,缓缓靠在榻上,淡淡的道。
“朕以为你会,内忧在朕横征暴敛,屡征矿税!倒不知,你竟将那帮一直在帮你的大臣当成内忧,却不知,这算恩将仇报?”
朱常洛此刻亦是渐渐镇静下来,摇了摇头道。
“矿税于朝堂之上,虽为祸端,可实为无奈之策!常洛非不识大体之辈,自然晓得并非父皇横征暴敛,而那群臣,亦非不知此祸不在陛下,不过掩耳盗铃,装作不知罢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朱翊钧来了兴趣,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从前让自己无比讨厌的儿子,半晌才道。
“那便,是怎个无奈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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