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是给世人来看,没可能只因为召见几个人就事情办成。
葛洪和孙绰在随后离去,他们已经知道了刘彦的态度,很清楚接下来自己要干的是什么事,并将这件事情视为一种难得的契机。
作为道士的葛洪,他看到的契机是道1教的进一步发展。尤其是沙门在建康大搞什么水陆法会之际,君王无视沙门而表现出来的重视道1教,使他更为高兴。
孙绰看到的契机则是南方士子参与国政的机会,鼓励生育是大国策,南方士子要是一时间无法做官,那就参与到鼓励生育的政策中来,改善君王对他们看法,有建功的人按照汉国的赏罚公正也必然得到回报。
“王上,他们还是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桓温来建康之前已经进行通报并被允许,再来是身为征南将军有权在长江以南各州郡活动,不算是擅离职守。他笑吟吟地说:“但凡敢于表现不服之人将被剿灭。”
召见什么人只有极少数是刘彦亲自点名,更多的被召见之人是由中枢来制定名单。
这一次大举召见的用意没那么简单,主要还是试探南方这些人的服顺程度,对于刘彦来说欣慰的是在名单上的人都来了,对桑虞和桓温等一些人来讲则是没找到机会继续干掉一些人。
桑虞想干掉更多的人,是为长江以北的士子清除竞争对手。在这一点上面,他与所有长江以北的众人利益一致,就是不用商议也能互相有默契地配合。
桓温想要继续杀人就更简单,他在南方杀的人足够多了,已经背负那么多的血债,只有用更多人的鲜血来增添自己的恶名。他很清楚一点,南方的恶名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多坏的名声就能更得到重用,再来虽然是恶名,可杀的都是不臣服者,以自身的立厨言何尝不是功勋?
对的,是看什么立场去干什么事情,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就是这个道理。
夜间宴会开始,刘彦当然是等待所有人落座才最后出现。在这种诚里面,他是换上了君王该有的一身行头,甚至是有些行头超过了“王”该有的,让众人品读出一个信号。
自周礼出现之后,什么身份就是怎么穿衣,什么样的人在穿衣的时候不能超过自身该有的底线,甚至是做些什么事情也都有礼可寻,尤其是在等级区分之上。
在周礼的规定中,超过大夫一爵的人就有资格身穿冕服,并不是诸侯王和天子才能穿,只是在冕服的规格上有还能严格的区分,比如只穿“服”而不戴“冕”,又或是“服”的花纹图案上进行区分,穿“服”而不戴“冕”只以“冠”。
到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有了新的礼仪制度,需要少上造以上的级别才能穿冕服,但是“服”的纹章不能超过规格,“冕”也不能有旒。
秦帝国末年时期的章邯有画像流传后世,画像又分武将款式以及诸侯王款式,画像是在东汉末年时期被毁,却有相关的文字记载留下,说的是章邯为了表达某些尊重,穿诸侯王冕服的时候刻意去了很多该有的配套。
天子冕服与诸侯王冕服很相似,规格的不同是在“十二纹章”上面。
现代的很多影视作品中,冕服其实是考究的有明一代,结果是不管秦、汉、隋、唐很多的天子冕服就是明朝的款式。
刘彦头上的冕还是诸侯王的规格,身上的衣服则是有着完全的“十二章纹”,但凡是懂得礼仪规格的人看了无不是发愣。
对了,很多人以为皇帝就是天子,其实天子与皇帝却是两回事。华夏最高统治者在登基的时候,是先加冕天子位,随后再登帝位。
天子是天子,皇帝是皇帝。
天子除了有上天之子的意思之外,还是一族之族长。先加冕天子位,再登基为帝,所以统治者先是族长,才是国家的管理者。在古人看来,全族之长的名份比帝位重要,一族中人有无条件听从族长的义务,却不一定什么都要顺着皇帝。
“想来,灭燕之后便是称帝?”王劭右侧是郗愔,他有些复杂地说:“燕地之战该是快出结果了。”
郗愔没有回应,他非常专注地在观察徐正、桑虞、吕议等等汉国的重臣。
这一次跟着来到建康的汉国重臣并不少,理所当然是以三公九卿级别的官员最为引人注意。
郗愔的出身非常好,其父郗鉴是东晋小朝廷的太尉,郗氏一族开始发达是从东汉末年,真正崛起是在郗鉴这一代。以当前知识传承的习惯,郗愔自型是往文武并重的方向发展,东晋小朝廷没有亡之前,他是做到了光禄大夫一职,敲是升迁到太常又兼任辅国将军的时候东晋小朝廷被灭了。
王劭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郗愔站起来并向前走去,一时间有些傻掉。
所有人都坐在原位,大多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在这个时候郗愔却抱手向前迈步,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过去。
刘彦挥手让卫士退下,看着已经站定并一副行礼姿势的郗愔。
“大王驱逐胡虏,救百姓于倒悬,重耀汉家武功。”郗愔这一嗓子的声音很大,慢慢双膝跪地,再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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