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弋仲的观点。军队不能没有次序的撤退,那不是撤退而是溃败。他们又不得不问得更详细,比如有没有撤退的计划。
“大河之上已经出现汉军的舰队,规模还显得极为庞大。”姚弋仲不想过多隐瞒,以其让这些将校或头领从其它渠道得知实情,不如他主动告知。他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最后才:“我们的水军已经迎击,暂时没有战报传来。”
石碣赵国的水军战斗力到底是怎么样没人能得上来,有一件事情到底无比确定,那就是石碣赵国在笃马河的水军是长久训练,可那支水军并没有实战的经验。
“刘彦从一开始就注重水军,先是寻找海上岛屿,期间还出兵(朝鲜)半岛。”尹弼沉重地:“我们有理由相信纵横海疆的汉部水军拥有很足够的战斗经验,那么……恐怕是无法对自家的水军抱以太大希望。”
吞咽口水的声音很频繁地响起,每一个人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难看。
“水战比6战更加复杂,可以短期内分出胜负,也可能打个一年半载都仍在僵持。”尹弼对姚弋仲行了一个礼,得到示意才又接着:“刘彦设了这个局面想要……想要击败我们,汉部水军的第一目标是摧毁我们的浮桥,恐怕不会与我们的水军过多纠缠。那么我们假设一个问题,汉部水军估计会不计代价地来摧垮浮桥。以水道的行军度,汉部水军可能在傍晚时分就会抵达。”
尹弼完,在场的人可不止是脸色难看,是哗然出声。
那代表留给他们撤退的时间仅是一个一个下午不到的时间,四条浮桥现在都是老弱妇孺在后撤,看度两个多时辰能撤出的人员不会过六万,而老弱妇孺的数量可是有十来万,作战部队的数量更多。
从一开始姚弋仲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就是他为什么会选择留下。
如果姚弋仲率领的部队不是羌族人居多,他会带着一些重要人物丢下部队撤离,但要是丢下羌族士兵恐怕逃回去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被耻笑还是次要,他要是真的敢那么干,羌族大领不但没得干,到时候不但石虎要杀他,连带羌族各部落也不会放过他。
“好了。”姚弋仲示意尹弼退到一边去,亲自站出来道:“坏的情况就是那些,我们也有占据优势的地方。”
再吓下去就要适得其反,姚弋仲想要是让众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是要打击到众人连反抗都不敢。
“我们的兵力还是汉军的三倍以上,骑兵的数量更多。”姚弋仲命人铺开山川舆图,用着十分稳重的语气:“战场周边地形狭长,两边皆是被水道包住。我们现在除非是丢下部队逃跑,不然撤到大河北岸纯属妄想。大家看看祝阿郡的方向。从这里到祝阿郡一路地势平坦,十分适合骑军作战或是赶路,因此我们的状况并没有因为河道被断而陷入绝望的地步。”
山川舆图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懂,哪怕是看了也不是了解什么个意思,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声也就响起。那是满头雾水的人在问其他人,有聪明人告知,帐内凝重的气氛才缓缓散去。
“就是,我们还有接近八万的骑兵。”
“初步看来汉军也就五六万,他们的骑兵也就是三万左右,我们的骑兵却有八万!”
“是啊,情势看着并没有那么糟糕。”
先是窃窃私语,后面像是互相壮胆一般,姚弋仲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慢慢出现笑容。
有出路也处于绝路,两种不同的状况决定了统兵者的胆气。军队最讲究的是士气问题,士气低迷哪怕是人多势众也会犹如羔羊挨宰,士气高昂则是能够凶悍地以寡击众。
姚弋仲先稳定了高层的情绪,给予生的希望,接下来就该提振一下他们的士气了。
“刘彦布置棋盘,他也位于棋盘之上。”姚弋仲用着无比振奋的语气:“之前他没有动,汉军是蓄势待的局面。现在他已经动,汉军有多少底牌已经全部显露出来。他既然敢以自己为饵,吾又何尝不敢以自己为饵!”
羌族的汉化程度虽很高也很广,但那需要长久的继续汉化才会看到更多的效果。以至于姚弋仲得很明白,但能够听得懂的人却有限。
姚弋仲也没有指望全部都能理解,他只是在表露自己的态度,也是在宣告现在谈胜负还早。
会议不可能进行得太久,毕竟外面可是全面杀成了一团,姚弋仲需要现身稳定军心,各阶级的高层也要下去稳定军心。
总得来讲,也幸亏是羌族的营盘足够大,突袭而来的汉军骑兵攻破的营区不少,但汉军骑兵破坏的仅是外围营区,离核心营区还远。
事实上也是那样,一个范围数十里的营盘,它的核心区域该多大,外围的驻军又该有多少,哪可能被冲进去就冲去进去。
汉军夺取连接浮桥的营区也没有成功,那是在付出近千骑兵的死伤后,指挥部队的骞建同现驻守的敌军没有动摇,观测局面果断下令放弃攻打该处,转而前往它处。他会这样,主要是与得到的命令有关,命令上仅是让尝试,不是下死命令必需夺取,原因是舰队会过来完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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