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戴眼镜男子轻声了句“等着”,然后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屋门再次掩上。
站在门前,楚齐觉得,似乎心跳的更快了。
很快,戴眼镜男子走出屋子,轻声了句:“进去吧。”
楚齐深吸一口气,推开屋门走了进去。走进屋门的一刹那,他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
借着关门之际,楚齐抬头看去,一张微笑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中。虽然那张面孔满是慈祥,但他依然感觉到了压力,浓浓的压力。
再次深吸一口气,楚齐微低着头,向前走去。在离着办公桌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虽然没有抬头,但楚齐知道,办公桌后的眼神一直随着自己移动,现在周副主任仍然在盯着自己。
“楚齐同志,请坐吧。”周建国了话。
楚齐有些局促:“主任,我站着就行。”
周建国“呵呵”一笑:“还是坐下吧,否则你个子太高,我有压力。”
听对方如此一,楚齐紧张感消失一些,转身向沙发走去。
“别离那么远,话费劲,就坐对面。”周建国声音再次响起。
收住脚步,转回身,楚齐走到办公桌对面椅子旁,坐了下来。与其是坐,还不如半蹲,因为他只坐了椅面极一角,身体重量主要靠双腿支撑。
“楚齐同志,前些你去调研了一个课题,还写了调研报告,对吗?”周建国慈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楚齐心中一凛,暗道“果然”,如实回答:“是。调研内容是关于农业税减免落实情况的。”
周建国:“那份报告我看了,你讲一下报告成形过程。”
楚齐道:“按照司领导要求,四月二十一日,我到达了晋北省安平县贺家窑乡长梁村……”
听完报告成形过程,周建国接着问:“报告中所列举的存在问题是怎么发现的?”
楚齐回答:“在整个贺家窑乡,耕地抛荒情况非常普遍,各村抛荒面积占到全村耕地面积的百分之十五左右。所好的是,在五月中旬已经全部补种,关于补种落实情况,我是从多方得到的回馈。
至于补贴款发放过程中,村委截留或挪用的事,我只看到了一个村子的补贴发放表,确实存在这样的情况。其它村子是否也存在这种情况,我是根据类似的抛荒现象进行的推断,还没来得及调研核实。
县、乡财政受到影响,是从县、乡个别领导口述中所知,也看了一份乡财政前四个月的财务报表,只是口述和报表还没得及核实。从安平县回来后,我又翻阅了许多资料,也给河西省的三个县打电话进行过求证,那三县前四个月财政收入也因农业税取消而减少了百分之十五左右……”讲到调研工作,楚齐才思敏捷,讲的滔滔不绝。
待对方话头停下,周建国提问接踵而至:“这些问题有多大的代表性?”
“我只能对调研样本区域负责,再大的影响范围则不敢妄下结论。”到这里,楚齐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可以带着问题,在其它地区进行求证与核实。”
“针对发现的问题,你有好的建议没有?”周建国接着追问。
“我有了一些建议,但还很不成熟。”做过明后,楚齐接着讲,“要想杜绝套取补贴的行为,我觉得可以在政策上明确,补贴要发放到直接种地者手中。这就需要既核实土地承包权,也要对实际耕种情况进行复核,然后再发放补贴。当然,政策效果好坏,既取决于政策的严密,也与各级执行者与着直接的关系,这就需要……”
……
在回答了四十多分钟问话后,楚齐离开副主任屋子,由戴眼镜男子送出了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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