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魏铜锁吧?揶揄的想着,楚齐再次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杨教授”三字,他知道自己猜错了。按下接听键,楚齐恭敬的喊了声:“杨教授。”
“楚齐,你在哪?”手机里传来声音。
“我……我在宿舍,正准备离开。”着话,楚齐拉上了拉杆箱拉链。
杨教授“哦”了一声:“那正好,现在马上到党校门口,把东西都拿上。”
“好的。”楚齐刚答应一声,手机里便没了声响。
杨教授找我?什么事?狐疑着,楚齐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东西,发现没有什么遗落,才拖上拉杆箱,离开了宿舍。
坐电梯到了一楼,楚齐把宿舍钥匙交到传达室,走出宿舍楼,直奔大门口而去。
党校门口,门里门外,并未发现杨教授的影子。正要回拨电话,耳畔却传来汽笛鸣响的声音。转头看去,一辆越野车沿路边驶来,车窗缓缓摇下,驾驶位坐着一个带墨镜男子,正在频频招手。
虽然色已暗,虽然对方带着墨镜,但楚齐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他下意识看了看汽车,却并非上次那辆。
越野车再次鸣响一声,后备箱缓缓打开了。
楚齐略一迟疑,把拉杆箱放到汽车后备箱,打开右后侧车门,坐了上去。
墨镜男子摘下墨镜,了句“我让杨教授打的电话”,便操纵方向盘,驾驶越野车向前驶去。
看着汽车前进方向与上次类似,楚齐道:“卫华叔,这是要去哪?我不去那里。”
开车的正是徐卫华,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纠正着:“齐,我是你亲老叔,不要喊的那么生疏。”
楚齐迟疑着:“是,卫……老叔。”虽然没想好如何与徐家相处,但面对这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长辈,他无法忤逆对方的意思。
“先找地方吃饭。”完这句话,徐卫华不再言声,驾驶汽车继续向前而去。
……
晚上九点多,楚齐出现在首都的一栋居民楼里,是在吃过晚饭后,被徐卫华带来的。
在烟缸里弹了弹烟灰,徐卫华开了口:“齐,今要不是让杨教授找你,老叔还见不到你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你这是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呀?”
“没……没有,不是。”支吾了两声,楚齐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这几遇到了好多事,你需要有一个适应过程,但有一点那是肯定的,我们是至亲,血浓于水的骨肉。这不是你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一个客观事实,我们谁也不能否认。”徐卫华的话语重心长,“虽然你是刚刚知道这些事,但我在一年前就做好了迎接你的准备,只是老爷子中途几乎没有醒来,这事才一拖再拖。我是你的亲老叔,关照你是我的责任,你也必须要接受我这种关照。”
对方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一点霸道,但却也是长辈对晚辈的浓浓亲情,楚齐也不好什么,便没有接茬。
“当然,你一时无法适应,既因为与我们这些至亲的生疏,也由于对雄飞夫妇的依恋,他们是抚养了你多年的养父母。你放心,他们既对你有养育之恩,是我们徐家的恩人,雄飞还是老爷子多年的警卫,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等到老爷子醒来,我们就会议定一个办法,对他们进行妥善的安置。”到这里,徐卫华轻轻拍了拍对方胳膊,“齐,我知道你很孝顺,这也是我们老徐家一直提倡的。照顾好雄飞夫妇,也是在替你尽一份义务,我们有责任这么做,因为你是徐家的子孙。”
老叔的话的很入情入理,但楚齐还是没有接话,他还没想好许多事情。
见楚齐依然沉默不语,徐卫华换了一个话题:“齐,下一步工作的事怎么想的?”
“我听组织的。”楚齐给出了答复。
徐卫华摇了摇头:“不,你得听我的。”
闻听此话,楚齐猛的抬起头来,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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