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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楚天齐起来后,谁也没叫,自己步行就出去了。
经过暴雨的洗礼,早上空气凉爽了好多,穿着一件外套,还能感觉到丝丝凉意。出了黑山乡大院,楚天齐直接奔向那处所在,他要看看现场成了什么样子。
沿途公路上,虽是柏油路面,但也多处存了积水,还不时有杂草、砂砾出现,显见雨急时,好多路段都过了水。路两边的庄稼,好多都发生了倒伏,应该是风雨交加所致。
大雨后的清晨,没有行人,也没什么车辆,再配以倒伏的庄稼和杂草,显得很是残破和荒凉。
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楚天齐到了那处地块。
昨日黄绿相间的玉米秧,糊上了好多黑乎乎的泥巴,根部更是被黑泥包裹,叶片上也出现了一些小孔和缺口,就连大个的玉米棒子也蔫头耷脑的。地边的排水渠内,淤积了好多杂物,光是泥巴就铺了厚厚一层,个别地段更是填满了。昨天楚天齐亲眼所见,排水渠疏通的特别彻底,没有任何杂物,否则怕是淤泥要掩住多半截的玉米秧了。关键是,昨天的雨又急又大,这些田地位于低洼处,要想完全不过水是不可能的。
找了一处坡度略缓的路肩,楚天齐扶着树干,下到玉米地里。尽管加着小心,还差点滑倒,关键是土地太泥,上面又披着草皮,就更滑了。
相比起昨天,玉米地里也泥了好多,楚天齐便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走出玉米地,又穿过豆子地,便到了土坡下。
刚才只顾脚下,现在抬头看去,才发现帐篷处已经没了东西。昨天离开时,那里刚被火球击中,布块瞬间燃烧,接着就被暴雨浇灭,冒着股股浓烟,但铁架子肯定还在。
“叮呤呤”,铃声响起。
扫了眼手机屏幕,楚天齐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来杨福瑞的声音:“县长,您去哪了?”
“还能到哪?那个地方。”楚天齐道。
对方静了一下,再次传来声音:“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清理了。当时县长在客房休息,我们就没有打扰汇报,现在我们就过去。”
没有接话,楚天齐直接挂断电话,“哼”了一声:“知道就是你们干的。”
虽然那个地方已经清理,但楚天齐还是到了近前,凝视着地上的烂布絮,心中阵阵后怕。
转身到了药材地旁,那些“遮阳伞”尽管站姿不太整齐,但依然都还挺立着,伞顶的墨绿色雨布也完好无损。
有伞兵的护卫,坡地水渠也不积水,不存杂物,那些秧苗并未受到冰雹和污水的侵袭,依然完好无损的惬意微摇着。
看到没什么问题,楚天齐便离开这里,向来路返去。转头瞬间,他才发现,左侧不远的路边,一棵杨树的大枝杈耷*拉着,露出白生生的颜色,显然遭遇了和那顶帐篷一样的命运。
当楚天齐来到路边时,自己的专车正好到了,杨福瑞和高佳明也在上面。
……
返回乡里吃过早饭,楚天齐便踏上了视察灾情的行程。
先在黑山乡看了几处危险区域,发现没什么问题,楚天齐又坐车沿路走去。到了沿途乡镇,都去转上一转。整体来说,各乡的防洪工作都没有大的问题,但有的乡镇显然准备的要稍差一些。
昨天的雨太大了,就冲那依然滔滔的浑浊河水,就冲那公路上潺*潺的水流,便可见一般。
尽管整体防洪准备还算不错,相关部门也给予了应有的重视,但还是造成了很大的灾情,也造成了牲畜的死伤和大量作物的损毁、倒伏。最让楚天齐欣慰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尤其各个学校的学生全都安然无恙。
在下午四点钟左右,楚天齐到了贺家窑乡地界,先看了沿途几个村子,也看了双山嘴村,最后到了长梁村。
到长梁村村口的时候,正迎上从地里返到此处的吕梓琪,楚天齐便让她也上了车。汽车没有进村,而是拐向了另一面。
昨天还干净整洁的年轻女孩,今天彻底变了模样,头发乱了,衣服脏了,不但衣裤上溅了好多泥,就连头、脸、胳膊、手上也有泥巴。
注意到县长的眼神,吕梓琪先是脸一红,然后马上解释着:“刚才在地里弄的,正准备回去洗洗。”
“没事没事,这才最真实,才是参加劳动应有的样子。”楚天齐笑着说,“昨天乡里雨大不大?发的河大不大?”
吕梓琪回答:“雨也挺大的,听说河里浪头特大。昨晚我没回去,就住村里妇联主任家了,正好她家就她们母女俩。反正这里的雨是挺大的,近些年还没见过那么大的雨,就跟从天上往下倒似的,抬头看天都觉着吓的慌。期间还下了两阵冰雹,坐在屋里都能听到‘啪啪啪’一声响,时候不长就下了一层。还好冰雹下的时间短,要不真就麻烦了。
这里的河也挺大的,半夜在屋里也能听见响声,到现在那河水还挺深,还有浪头。他们有的人说,昨晚浪头比人还高,河里也老是发出吼声,他们一会儿说有这个,一会儿说有那个,听着就挺害怕的。还好是刚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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